柳涵听见栾盈的架势,好似要拼死一战般。将一双秀目翻起,故意打量着栾盈,戏谑道:“哟,这是什么意思,堂堂栾氏嫡子,晋国卿相之后,这是想要搏命相拼还是要以死明志?”
栾盈不去理会柳涵听的问话,挺身上前,将一干广陵弟子拦在身后。羊舌虎这时候倒是泛起了机灵言道:“刘,额柳,姑娘,阁下欲邀栾兄同行,有何所求,不知可否,额可否见告”
这几句文话说的诘屈聱牙,分外拗口,柳涵听听闻之下不住的发笑,掩口道:“公子好文雅,恕小女子才疏学浅,不能匹配文词雅句。阁下既然想到乔装躲避我郢教教众,自然应当明晓我郢教为何邀二位同游了!”
一些江湖恩怨利害关系对于羊舌虎来说,倒是可以想得明白,但是郢教的心意,谋划,他毕竟不能猜透,憨愣言道:“总之不论为何,你若能安然将栾兄带出此地,我羊舌虎没有话说。”
柳涵听得意的笑了出来,对栾盈说道:“你看,你这跟班这小兄弟都希望你跟我离去,你还拧个什么劲呢?哈哈哈哈!”
栾盈瞟了一眼羊舌虎,言道:“当下广陵派弟子孤立无援,我等离去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刘宇潼叹了口气:“栾公子,你何必如此。你们便是留下来,也是没办法抵抗这两派掌门,无非是多了两位一同赴死之人,这又何必呢?”
“就是嘛,你们两个,可是那李不释和赵秋寻的对手吗?留下来无非多两个陪葬的,百年之后,尸骨无存,连个给你们歌功颂德的人都没有,你还说什么侠义为怀,全是放屁!”柳涵听趁机又是对栾盈好一顿嘲笑,让栾盈这面上更加难过,即便是自己有心随同柳涵而去,但是单凭这一顿讽刺,他也是断然不肯接受了。
对面李不释与赵秋寻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诸星偏移,斜月将落,已到了四更时候。赵秋寻道:“柳仙子,这小子如此不识时务,您又何必这般跟他浪费口舌,不若一并交与我们两派处理了吧!”
柳涵听满面笑容一听到赵秋寻此语,面色登即反转,目色冷厉,沉声言道:“我郢教想要的人,不容他人置喙,更别说区区无终和琅琊两个小门派了。”
“你!你欺人太甚。”赵秋寻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虽然郢教高手如云,但是琅琊派也不是等闲之辈,堂堂掌门岂能在一众弟子面前被人如此瞧不起。
李不释按住赵秋寻,向柳涵听一拱手:“柳仙子,你要栾盈这个人,我们不敢插手,可是栾盈不愿随你而去,这却怪不得我等,此时天色昏黑,正好办事,如若仙子还不能说服这小子同你离去,等不及了我们动起手来,误伤了栾公子可也是保证不了的。”
“哼,我柳涵听行走江湖,向来不听别人的威胁,尔等两派人众,谁敢动手伤他,尽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