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面色冷淡,背过手去,摇了摇头:“那是自然,广陵门规,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乃是大忌,掌门临死之时亲口对众兄弟宣布,将程桐逐出师门,我看一点都没错!”
刘宇潼气道:“大师兄你好不讲情面,便是将程桐逐出了师门,便是把他当做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我们师门侠义所言,怎么能见死不救,他就算是个陌生人好了,你能坐视他就这样死去?”
这时候孔太和张九廷也回身望着大师兄,毕竟几个人曾经在门派之中,也是素来旧友,怎能忍心看着程桐便这样死去!
大师兄双眼直直望着远方,丝毫不去瞧一下身后的师兄弟,只是恨恨的说道:“不错,若是寻常的一位路人,我便也舍得出这灵药来救他,只是这程桐我便是不救。”
“那又是为什么?”王鹿子双眼泛起泪花,夹杂着血丝,好不激动!
“若不是他假传讯息,带着掌门和一众师兄弟前去中山,也不至于让我们中了埋伏,整个门中,大受重创,如今唯独我们几个师兄弟零零落落的逃亡,哪里还有个昔日江湖正道广陵一派的模样?你说这不怪他又当怪谁?”
刘宇潼气愤不已,大声叫道:“难道我们这些弟子被掳掠到中山的讯息是假的吗?只不过是因为程桐他打探到了我们在中山的下落,你们便让他带路前来,如今中了埋伏便把责任都推诿给他?”
“这本就是他的责任!”大师兄冷冷说道,朝前迈了两步,也不回头去瞧众人,似乎想着拉开与一众广陵弟子的距离,让他们知难而退,免得跟自己废话!
王鹿子恨道:“掌门临死之时宁肯放弃主持广陵大事,传位于谁都不说清,反而把那将程桐逐出师门的话讲得分外利索,也难怪大师兄你能如此传承衣钵了!”
大师兄听闻王鹿子讥讽,心中老大的怒火,回手一个巴掌,直接扇在王鹿子脸上,王鹿子连日没有进食,加上一昼夜的厮杀,早已弱不禁风,这一个巴掌,直接把他打飞出去,连连滚翻了好几个跟头。
夑飞见王鹿子被大师兄打翻,大怒而起,将孔太和张九廷直接推开,骂道:“我也不疗伤了,我与程桐一起死,死也不做你的师弟!”
大师兄怒火更盛,回身又要来打夑飞,孔太和张九廷连忙拦在夑飞身前,言道:“师兄莫要动手,无论程桐如何,王鹿子和夑飞都是我们广陵为数不多的师兄弟了,此时怎能不团结一致呢!”
“哼!”大师兄心中犹自愤愤不平。
忽听对面黄河水上传来一声讥诮:“难怪广陵遭此大难,毕正堂死后,这广陵派的仁德,倒是要倒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