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这个晚辈自己评判,前辈只需要回答晚辈远女子什么关系,便是了!”陆钦飞也忽然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可笑,但是终究还是坚持自己原有的想法!
李小和沉声言道:“虽然本座并无加害之心,但是的确不便告知你我与她的关系。若是一定要取信与你,那本座便告知你一件事情,你自然就会相信了!”
“什么?晚辈洗耳恭听!”陆钦飞一直给李小和设下的考验,竟然此时被李小和勾起了好奇。
李小和当先问了一句:“那位姑娘可是唤做孟小武?”
李小和单刀直入,也不多说,直接先把名字抛出来,陆钦飞毕竟老江湖,答了一声:“前辈所言没错,但是光是知道名字,也没什么稀奇,这不能说明前辈的身份!”
李小和言道:“你莫急,你第一次与她见面之时,当是在郑国境内无忌山庄之中,当时她与师兄联手抵抗孤竹势力,你与本门的师兄弟来为毕正堂先生助拳,我可是有说错吗?”
陆钦飞一听李小和提及往事,竟然不差分毫,第一次与孟小武见面,自然是在无忌山庄无疑了。陆钦飞当即惊了一声:“前辈所言不错!”
李小和接着说道:“当时那孤竹马车之中的婢女格外厉害,程桐被他抓入了马车之中,好似饱受折磨,众人惊慌之下,围攻马车。他们几个被抓住的弟子又被重新掷了出来,而程桐就是你飞身接住,才让他免于受伤!”
这一句话却让陆钦飞大惊失色,若是说知晓自己与孟小武两人何时相识,恐怕只需要认得孟小武,从她的口中自然可以套得言辞信息。但是若是连程桐如何被抓入马车,如何被抛了出来,自己如何接住对方,他都能分毫不差的知晓,那必然是亲临现场之人。陆钦飞不禁失声叫道:“前辈,莫非当日你也在现场?”
“嗯,毕竟屏岳山那两个晚辈的功夫行走江湖还略显稚嫩,终究不比你这般老成,我不得不从旁照看些个!”李小和这时候化身成为一个老前辈模样,让陆钦飞越听越觉得他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陆钦飞激动的言道:“老前辈,您是北天神枭吗,是不是李小和与孟小武的师父,北天神枭老前辈?”
李小和听闻对方提及自己的师父,心里也是咯噔一惊,慌忙连连摇头,却又不知如何对答是好,干脆说道:“我与神枭老前辈缘分匪浅,故而今日听闻你与洛羽谈及屏岳山弟子的安危,我心中也不乏焦急之情!”
虽然李小和仔细推敲,也自觉自己言辞之中不少的漏洞,但是陆钦飞如今受了李小和的救命之恩,同时又被李小和言中了当日无忌山庄的是非,这陆钦飞此时倒是死心塌地毫无疑问的相信了李小和,一头拜倒在地:“前辈,虽然那洛羽称你为郢君,晚辈也少与郢教高手来往,但是如若能得到你的帮助那是太好了,晚辈如今伤势尚可,我先引着前辈去寻那小武姑娘!”
李小和点了点头,两人启程上路。一路上陆钦飞向李小和言道:“前辈,那小武姑娘的伤势还是蛮重的,我拼着命跑了三天三夜才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去处!如今我方脱身出来想要回门派中寻师父想办法救她,如果你能救她那便最好了!”
李小和道:“嗯,你无需担心!”
陆钦飞知道李小和是前辈,便格外的恭敬谦虚,又向李小和言道:“前辈你似乎不太知道如今江湖上的情势,其实晚辈此次回门派中,还有一事要向掌门禀报,塞外林胡的许多弟子被平阳门招式打伤,但是那伤人的兵器显然不是平阳门的戈戟,想必是有人陷害于我们平阳门。如今五服十一派之中动荡不安,我师父提议要合并同盟,许多门派都觊觎这个盟主之位,故而在各派之间挑拨离间!”
李小和心中好奇,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你师父,你不是说要回门派禀报师父的么。便又淡淡的答了一句:“嗯,你说的也不无可能。”
陆钦飞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对李小和说得这些东西都不是人家分内的事情,便又转移话题说道:“前辈,你这要修炼多少年才能有今日的修为啊,我入门也有二十年了,在平阳门把兵器练得十分纯熟,又开始使剑,只不过即便是招式变化再如何精妙,却也无法迅速把内力提升起来,像您这么深厚的内功,便是没有招式,一指一掌也足矣将洛羽这种高手打败了!”
李小和心中一直顾念这孟小武,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她身边,根本没有心思与陆钦飞攀谈,他不断的发问,李小和也只得应付道:“再练二十年,或许就有些眉目了!”总之李小和也是个言辞犀利的人,胡扯之类的东西他最在行了。
如今这两人一路言谈顺着黄河走,不出半日便到了一条黄河支流处。李小和举目四望,这一处景致又是何等的熟悉。这就是他当日与栾玉从屏岳山顺流而下,冒险奔逃时候的长长河水,当时在无数江湖人士的追杀下,她们二人生死不弃,在此处登陆,栾玉背负着李小和拼死逃命的情形犹自在眼前,一花一木,一草一荻皆如昨日,如今两人竟然天各一方,难以相认。李小和心念及此,不禁满眼含泪,伤心满怀,无尽酸楚。双拳紧紧攥住,难以抑制内心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