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湿漉漉的雨水,从头发流到眼睛,吴过用手一抹,将脸上的阻挡视线的雨水抹去,然后一甩。
他要赶快解决掉双刀螳螂,但刚才那一刀用力过大,已超过了身体的极限。
吴过刚向前迈出一步,就觉胸膛血管爆裂,一口鲜血涌到喉咙,正要吐出之时,他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他不能让双刀螳螂看到,他已受内伤的样子。
吴过现在只能硬撑着,不要乱动,否则血管会随时爆裂。
双刀螳螂躺在山神庙的废墟泥水之中,瓦砾破砖在他周围,一根横梁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想伸手去拿刀,却在四周一阵乱摸也没摸到,用力推开横梁,发现自己以全身淤青,到处是擦伤刮伤,血流不至。
他坐起身来,却看到两把怪刀,一把离他很远的地方,另一把则也在那里。
吴过的族人有的意识已无法保持清醒,开始进入了疯颠状态,将武器一扔,用手在身上猛烈的撕抓。
只剩下吴过和另两个手持标枪的族人还没有疯颠。
随后疯颠的族人“嗷嗷”叫着,扑向双刀螳螂,这些人消瘦的脸上因血管涨红,就如红色的骷髅头一般,双刀螳螂再次想起了剑燃带给他的死亡恐怖。
但他这次不想再逃走,他自尊心已不允许这么做,他不想被人说成只是欺软怕硬的懦夫。
既然别人可以在临死前超越自己,那为什么我不能呢?
双刀螳螂大叫着:“来呀,来决一死战!”
他要在这场战斗中找回自尊。
双刀螳螂大吼一声,双手用力抱起地上横梁就冲来之人挥了过去。
那些人见粗大的横梁来袭,也不躲闪,而是直接用手去挡下攻击。
长长的横梁带着巨大风声在双刀螳螂身边挥舞,来回一扫就击飞了两人。
而剩余的人则一起发力,迎着横梁扫来的方向,双手一撑,硬是用力生生的接住了扫来横梁的攻击,双刀螳螂一看横梁被拦下,直接用力一扔将横梁抛向他们。
自己则趁着众人被横梁困住时,向前一跃,他要拿回他的怪刀。
双刀螳螂正要伸手捡到怪刀,却见在后面伺机参战的,两个标枪兵挺枪来刺,眼看那标枪就朝额头砸来,另一把向心脏刺来。
双刀螳螂向右一闪头,立刻向前一步,左手迎上一把抓住的标枪,随后向上一架挡住刺向心脏的标枪。
正准备用力将标枪夺过来时,忽然觉得左脚有人一拉,立刻失去了重心,“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了满是稀泥的土路上。
随后就如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般,将他向后吸走。
原来是那疯颠的族人,不停地将双刀螳螂向后拉扯,疯颠的族人已忘了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剩下的只有对鲜血的渴望。
而吴过意识也已经渐渐开始变地模糊,身体的极限马上就要到来,他也快要变的疯颠,他只有强打起精神,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等待一个机会,一击必杀的机会。
吴过催促剩下清醒的只有标枪二人组,加快进攻。
标枪二人看到双刀螳螂一条腿被扯着向后,立刻持枪就向双刀螳螂快速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