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画,当真是好画啊!”朱棣那双眼睛根本就离不开面前的画卷了,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以极大的毅力將画重新给收了起来,朱棣拍照朱松的肩膀笑道:“松弟,这既然是你送给朕的礼物,朕非常喜欢,收下了!”
“你喜欢就好!”朱松笑了笑,这才说道:“四皇兄,宫中一向可好?”
“好,一切都好,前些日子,朕接到安南传回来的捷报,不仅是宫中上下是喜作一团,就连南京城中都是家家张灯结彩,就差举国欢庆了!”
朱棣述说着宫里、宫外的事,听得出来,今日朱棣是真的很高兴。
“确实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朱松道:“晚些时候,臣弟还要去其他几位皇兄、同僚府上去瞧瞧,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四皇兄与诸卿照料府上了!”
“何必晚些呢?”朱棣继续笑着说道:“临出宫之前,朕就已经命宫中的御厨准备晚宴了,同时还安排人去将士弘、解缙、姚广孝他们请来,一起来宫中参加晚宴!一会啊,你便带上妙妙、玄焜他们,随朕一齐回宫中赴宴!”
“啊?四皇兄,臣弟这刚刚才回到南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洗个热水澡什么的,你这便要臣弟入宫,是不是太过仓促了?”朱松下意识地推说起来。
“得了吧,朕还不知道你?”朱松一把拦住了朱松的肩膀,转身就要往王府外走去,口中还说道:“洗什么热水澡?走走走,去宫里洗,和朕一起。”
妈蛋,这可真是够了,怎么连洗个热水澡都要限制一下?还特么一起?
朱松翻了个白眼,道:“那四皇兄,你总归要让臣弟换身衣服再走吧?”
“那行,不过你得快点啊,朕就在这里等,免得你晃点朕!”朱棣吐口道。
……
此刻,皇宫麟华殿的前殿两侧,早已经摆好了丰盛的美酒珍馐,而且细看的话,竟然全都是迎合朱松的胃口所做的菜肴,而每一道菜肴都是药膳。
说实话,朱松离开南京这么久了,其实早就开始想念大明的药膳以及酒菜了,毕竟安南可没有大明的厨子们那名厉害,最多也就是具备安南特色罢了。
所以在酒宴期间,朱松也懒得在乎规矩不规矩、礼仪不礼仪的了,直接开始上手了,什么筷子、刀子、叉子的,虽说在行军期间,没有一顿饿着他,而且还顿顿有肉,可若是连续吃上一个多月,就算是铁人都得吃腻了。
眼下,朱松一只手上抓着一只烤鸭的鸭腿,另外一只手抓着个红烧狮子头。
这啃一口鸡腿,咬一口红烧狮子头的待遇,就算是拿神仙来换都不换给他!
对于朱松那毫不顾忌的吃相,大殿中的一众朝臣们没谁介意的,徐妙锦桶徐皇后坐在一起,朱棣则是乐呵呵地瞧着朱松在那海吃海喝的。
看吧,晚宴才刚刚开始罢了,朱松竟然就已经吃了至少四个人的饭量。
期间,朱松的那些倒霉兄弟们,在朱橚这个坑弟之人的带领下,频频向朱松举杯喝酒,这尼玛可就悲剧了,朱松可没那么大的酒量,所以他能喝就喝,喝不了老子就赖掉,反正他那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挺不满意的。
朱松才不管那些老兄弟们是怎么想的,肚子填了个差不多,这边酒劲儿也上来了,朱松亮开嗓子开始叙说在安南的腹地的征战事宜,什么潜伏于腹地,驱赶猛兽攻击安南军营,驱动兵卒入清化城,各种烧杀抢掠,那是热血沸腾啊!
尽管在场的众人并不曾亲临现场,可是朱松那张铁嘴,叨.逼.叨的,依旧说得这帮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以及孩子们目瞪口呆,特别是像朱高燧以及各王府的那些小公子们,更是听得两眼放光,激动莫名,恨不得自己去干.上一番。
就在这样的欢乐氛围中,这场皇宫之中的晚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二更左右,没法子,除了那些女眷和小孩子们之外,那些文武百官全都喝得不省人事。
当晚,朱松和他的三位夫人并未回府,而是留在了皇宫之中。
……
这一晚在皇宫之中的休息,朱松可是吐了个天昏地暗,也似乎是响应朱松狂吐的号召,整个应天府当晚是雷声大作,在几道电闪雷鸣之后,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整个南京城很快就被大雨冲刷了个干净。
眼下正是八月,正是南京城最热的时候,虽说算不上是雨季吧,但是夏季这几个月的时间,似乎特别受雨水的钟爱,自六月至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下了三四场大雨,若不是早就有准备,整不好还会形成洪涝。
“夫君,夫君,你感觉怎么样了?”
一夜的时间在风雷雨声中匆匆而过,辰时,朱松的耳朵就传来了呼唤声,朱松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便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自己的的身畔,那声音自然是出自这纤细的身影之口。
“哦,是妙妙啊?眼下是何时辰了?”朱松迷迷糊糊地瞧见那道身形是徐妙锦,声音有些沙哑地询问道:“还,还在宫里呢吗?四皇兄他们没事吧?”
“夫君,时辰刚刚过了辰时!”徐妙锦从一旁的矮几上端起一只瓷盅,脸蛋上泛着轻快的笑意:“这是妾身让人熬的解酒汤,你先喝点,暖暖胃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妙锦一边喂朱松喝汤,一边说道:“万岁在卯时的时候派郑公公过来看了看您,郑公公告诉妾身,万岁已经传旨,命安南大军回返。”
“呵呵,之前我就和大舅兄说可以安排大军回返南京了,可是辉哥的脾气你也知道,没有四皇兄的圣旨,他宁愿在安南多待几天,也不会回来。”
朱松闻言呵呵笑了起来,“现在四皇兄下了圣旨,他不回来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