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郑和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奉天大殿之中的众臣们脸色各异。
如此大量的金银,对于大明而言也是一比巨大的财富,这些金银珠宝,完全可以颠覆一个小的国家,甚至可以说,完全能够收买到大量的文武官员,毕竟,财帛动人心!
从郑和手中接过了奏折,朱棣象征性地翻阅了两下,就直接丢到了大殿正中,冷笑道:“你们看看,这上头所记的东西可真是触目惊心啊!”
解缙上前两步,从地上捡起了奏折,才看了一页,他脸上就出现了怒色,近乎低沉地嘶吼着:“这,这帮家伙简直丧心病狂!这些东西,竟然还有好些是那些番邦之人进贡给我大明的,他们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你说呢,纪纲?”龙椅上的朱棣,扭头瞧着站在左侧顺位第四位的人,冷笑。
纪纲原本以为今日的事情牵扯不到他,可是没想到朱棣却突然到喊了他。
毕竟,锦衣卫是该抓人了抓人,该封店铺了封店铺,万岁叫他干啥他也就吩咐下去干啥,多听话啊?怎么这里头还有他的事啊?
不过谁叫人家是最上头的那位,他这做臣子的,挨打挨骂都是他。
“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永乐元年的时候,有暹罗进贡使团被人劫走进贡之物的经历吧?”朱棣冷眼瞧着纪纲,道:“朕当时严令你们去侦查此事,你们锦衣卫侦查了三个月的时间,竟然毫无所获,此事也就归入卷宗,不了了之了。”
说完这些,
朱棣低头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永乐元年腊月十八,占城进贡我大明的三箱珠宝,无缘无故地消失无踪,也是让你们锦衣卫去查,结果却与暹罗进贡之物被夺一般无二,又一次被搁置到卷宗,尘封了起来。”
就像这样,朱棣还在继续说着,每说一件事,纪纲的额头就多上了一些汗水,到朱棣说完最后一件事的时候,额头之上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这些事,本就是你们锦衣卫的事,你们锦衣卫却连一件事情都没给朕查出来。”朱棣平淡无比地诉说着,“你和郑和都一样,朕给你们充足的金银,各种新式的武器,都是优先供应给你们东厂和锦衣卫,你们呢?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末将有罪!”纪纲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点头认罪。
“不错,你有罪,你确实有罪。”朱棣点头,“朕只恨白养了你们这帮废物!”
“万岁爷!”这个时候,姚广孝走了出来,道:“万岁爷,锦衣卫毕竟是暴力监察部门,对于查案并不擅长,非是纪督指挥使不尽力,实在是缺乏查案的官吏。臣以为,当单独设立一个纠察迷案、冤案之部门,17庑┦路掷氤鋈ァ!
姚广孝还真会提,这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此时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和尚,你疯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杨士奇拉了姚广孝一把,在其身后低声说道:“你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在点万岁爷的火吗?”
姚广孝没搭理杨士奇,而是仍旧拱着手,低垂着脑袋,也瞧不见脸上表情。
“哼!”朱棣一拂袖,道:“你以为朕就不曾想过吗?锦衣卫、东厂,两个检察机构,权利还是太大了!既然如此,朕就将你们的权利分出去,袁忠彻!”
站在武将一边,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三四岁的青年人明显愣了一下,待瞧见周围的人都瞧着自己的时候,这才站出来,行礼道:“微臣在!”
此人名叫袁忠彻,又叫袁柳庄,其父名叫袁珙,乃是以相术起家。这老家伙曾经预言因坚定燕王朱棣夺取帝位决心之故,在朱棣登上帝位之后,特拜其为太常寺丞。而他的儿子袁忠彻,幼传其父术,博涉多闻,朱棣瞧着他会办事,而且颇有智慧,便将其安排进了刑部,做了刑部侍郎。
“袁忠彻,朕着你即刻着手成立六扇门”,这六扇门其责,便是处理各种迷案、冤案以及无头公案。”朱棣瞧着袁忠彻,继续说道:“六扇门与锦衣卫、东厂等同,设最高官职六扇门主,品阶正三品,准许越过锦衣卫捉拿钦犯!”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棣继续说道:“当然了,朕不会让六扇门连个高手都没有。东厂、锦衣卫,甚至是那些身世干净的江湖中人,只要你需要,都可以招进六扇门!朕只想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成绩来。”
从正四品下的刑部侍郎,一跃升任六扇门门主,而且还是正三品的大官!
虽说整个六扇门现在还是一穷二白,甚至连个手下都没有,但是袁忠彻明白,这些都是暂时的,有了万岁爷的支持,六扇门很快就会建立起来了。
“微臣谢万岁爷隆恩!”袁忠彻到底是在刑部做了这么多年官的人,宠辱不惊还是能做到的,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袁忠彻连忙向朱棣叩首谢恩。
“嗯。”朱棣点点头,道:“袁忠彻,樱花社搞出来的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吧。朕也不给你限定时限,只要你们能够查清了樱花社之事,朕定然会大大赏赐于你!”
原本文武大臣们正暗自羡慕着袁忠彻,白白得了一个正三品的官职,可是在听到朱棣最后说的话后,却是暗暗笑了起来,同时庆幸万岁没有选择他们。
“是,微臣必不负万岁爷所望!”袁忠臣心里头虽说也有点担忧,但还是一脸恭敬地向朱棣行礼,而后就重新走了回去。
“来,接下来咱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分润了锦衣卫和东厂的权利之后,朱棣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平淡之色,继续方才没有说完的话题:“这倭奴的樱花社……”
……
对于公里所发生的事,朱松并没有去打听,在新韩王府的朱松,简直就像是撒了欢儿的鹰,那可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上头没人管着他了,用他的说法,想干啥干啥,想来两杯牛奶,喝一杯,倒……呃,
是不是有点嚣张过头了?
其实吧,抛除腊月二十九到大年初三五日的时间,朱松每日里都躲在暖合的屋子里,陪着自己的儿子、闺女们玩闹,甚至连大门都懒得出。
这一日,朱松突发奇想,想要记录孩子们的成长记录,只是现在的大明可没有照相机或者智能手机,唯一能够留下影像的法子就是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