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冷峻男子正是顾北渊。
硕枝正色道:“我家公子对楚公子并无恶意,之所以让楚公子出面取消赐婚,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请楚公子放心,我家公子并无害楚公子之心,即便是楚公子因此惹恼了王上,我家公子也早有准备,保你无恙。”
这话不是假话,顾北渊没想害楚俞,即便是姜玄一怒之下要砍楚俞的脑袋,顾北渊也会及时救下他。
“赐婚已经取消,楚公子放心,楚公子便和此事再无关系。”硕枝再次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言下之意,往后只要你不掺和进去,也没人会计较其他。
楚俞听了这话,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不忘道谢:“多谢硕枝姑娘指点。”
再三道谢后,楚俞方才离开,不似来时那般,离开的步伐格外轻松……
“总算是走了。”踏月从暗处走出来,“这人话真多,当谁看不出来他那点子攀龙附凤的心思似的。”
即便是楚俞叭叭解释半天,但实则他们早已了然于心,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硕枝无奈耸肩,转而问道:“郡王呢?”
“郡王去救姜姑娘了。”踏月答道。
硕枝闻言,不觉皱眉,“郡王一个人?”这不妥吧,这里毕竟是南疆王宫,是姜玄的地盘,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了得。
踏月解释道:“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郡王一个人进了密道,让我们随机应变,随时准备好策应。”
“对了,郡王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踏月又道,“这里是南疆,绝不能暴露郡王的身份。”
硕枝赶忙点头应下,两国关系一向微妙,大越的郡王出现在南疆王宫,还搅和进南疆王和王储的事端里,传出去恐对姜青沅不利,这道理硕枝懂的。
硕枝轻叹:“不知道郡王找到郡主没有……”
当然是找到了!
密室里,翎歌公主依然静静躺在寒玉床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若非生息犹在,姜青沅都要担心她已经死了。
解蛊丹对翎歌公主无用,姜青沅又割破自己的手心,把血喂给翎歌公主,可是依然没有用。
翎歌公主始终昏迷不醒,连动一下都未曾有过。
“娘,您醒醒啊,看看女儿啊……”姜青沅伏在寒玉床边,难过不已,嗓音里都不自觉地夹杂着呜咽。
密室打不开,翎歌公主也救不了,姜青沅忽然觉得好无助。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过往做夏青沅时,孤身一人在端王府的情景来,无助、失落、孤立无援,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头伏在寒玉床上,姜青沅闭上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出,“我真没用……”
“青沅……”一个熟悉的声音倏地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