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沅唇角微微翘起个弧度,“你说不说都无妨,反正已经默认了。”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
姜玄整个人又阴鸷了几分,看着姜青沅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谁说他默认了?!
死丫头,套他的话!
姜青沅笑容清浅,姜玄的神情变化已经告诉她答案了,指腹的烫意渐渐消散了,姜青沅轻轻摩挲着,淡声说道:“其实算不上是套话,你派人送信去雍州,除了崔侧妃,还能有谁?最不希望我姐姐回去找雍凉王的,崔侧妃绝对是头一份。”
来之前,她便已经有所猜测,之所以跑来监牢一趟,也不过是想要从姜玄身上得到证实罢了。
所以,从一开始,姜青沅就没指望姜玄真的会老老实实开口回答,就像她不信姜玄会悔过一样,她也同样不信姜玄会回答她的问题。
“你和姜青玥都该死,你们都不该出生。”姜玄抬眸,恶狠狠地瞪着姜青沅,她和姜青玥心眼儿一个比一个多,天生就是克他的不成?
若不是因为这两死丫头的牵绊,翎歌早就回南疆了。
翎歌早早地回了南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他还能娶到翎歌,做她的王夫……
姜青沅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真想晃一晃他脑子里的水,终其根本是翎歌公主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就算再怎么强求都没有用。
妄想是病,需要一剂猛药治治!
“姜玄,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母亲已经和雍凉王和离,离开大越回南疆,如果你当时没有派人追杀她,她顺利回到了南疆,你和她或许还有可能结合?”
听到这话,姜玄微怔。
“别说你是怕我母亲发现你和崔侧妃合谋离间她和雍凉王。”不管姜玄会不会辩解,姜青沅率先把他的托词堵了,“你追杀我母亲,不是想杀她,而是想困住她。我母亲昏迷的这些年里,其实正合你意吧。”
“不…不是……”姜玄当即就想反驳。
然而。却被姜青沅迅速地接过话去,“不是?如果不是,为什么回风堂七年前才设立,你用我姐姐试药也不过是六年前?”
“在此之前,我母亲已经昏迷了十年。十年啊……”姜青沅尾音拖得极长,意味深长地道,“十年的时间,你都没有想过救醒她,你觉得你那点心思隐藏得住吗?”
“我母亲昏迷不醒,安静地躺在密室里,她不会责怪你,你还可以独占她,你们之间没有旁人,她只属于你。”姜青沅一针挑破,“如此,正合你意。”
“只是十年过去了,时间太久了,你开始不再满足于只能静静地看着她,你想要看到一个会说会笑的翎歌公主。所以你这才起了心思,要把她救醒。”
姜青沅冷眼横对着姜玄,“姜玄,你不是想不到救醒我母亲的法子,只是你一直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你既想让她醒过来,又担心醒过来之后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