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长老对凌音观感好了些，司徒新却挑眉对黑衣长老道：“神气什么，连过三关的有十几个，这妖族难道还能比那些世家弟子厉害？就我说的，她待会儿就得出来！”

司徒新话音刚落，申屠明和一个叫尾夜的姑娘面前的第四块检验石亮了起来！

好厉害！

众人一众感叹！

司徒新和灰衣长老都赞叹地点了点头。

“不错，到达第四层，这两个孩子便是正式考核，名次也定会位列前茅。”司徒新道。

黑衣长老双手抱胸，跟个种田老汉似的蹲在院落二楼的栏杆上看着那些幻塔道：“月曜设这幻塔阵千年，还无人可破第五层，你说，今儿会有例外吗？”

“我看这申屠明和尾夜就很有希望啊。”司徒新道。

又过小半个时辰，幻塔又减少了些许，多数都是败在了第四层上。

凌音桌前的检验石，仍旧是亮起三块的程度。

不是她不想打，而是她入了四层之后，恨意、绝望、懊悔、无数种负面情绪将她淹没，以至于她没办法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呆呆站在楼梯处，看着白雾里——

燕无觉的幻相。

颀长的身姿，绣着金丝的暗纹的乌黑衣袍，气质斐然出尘，容貌俊逸不凡。

比在天外天时年轻，但与记忆中，没有太大差别。

在宗门时的君子之交，天外天的肝胆相照，情愫暗生，那也曾温暖的笑容，怀抱，还有一起吃饭散步时盘旋心头的愉悦恣意，点点滴滴，化作了无数支毒箭，合着诛魔台上迦陵青月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将她的心房刺得鲜血淋漓！

她以为她不会痛！只会恨！

可是到了此时，她方才懂得，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就不会有那些痛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