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一脑袋雾水。

但是清篱的交代远远没完。

“清灵，除了这些话，我还听到了龟山氏的人说了句‘几位老祖说了，镇魔境和三花海的人交给他们，你们除了去取御灵石，还要把九和山洞里那个女人杀掉，记住，她活一天，咱们的计划就多一份失败的危险’。”

清篱说到这儿，身体已经气化到脖子。

凌音的身体，也虚晃散乱，看着就像是会随时消失的样子。

她听进去了清篱的话，却无法深想，而是红着眼睛笑着对她说：“要走了吗？”

“是啊。”清篱也笑，带着一脸的欣慰轻松道：“清灵，能看到你活着，能把听到的那些话告诉你，也算是老天对我玄女族的怜悯吧。清灵，无论这世道多么的艰险黑暗，无论修行之路有多么辛苦，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要好好活下……”

唰！

清篱话音未落，灵识便彻底气化消失了。

“清篱！”

凌音悲伤大喊，却在出声的瞬间，睁开了眼。

也在同时对上了，冥朔焦灼忧心的眼。

“你……你醒啦？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冥朔语气有股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人一再出手帮助自己，无论他有什么动机，这份义气恩情，至少值得她铭记感恩。

凌音脑子混乱，但是看到冥朔，便想到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儿，便恭敬道：“多谢……多谢大人关心，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