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觉微微一叹。

轻微的叹息声拂过青草微风，落到了凌音耳中。

她的灵识和南星碧的感知几乎是同时得到了讯息。

“云巅燕无觉。”南星碧道。

凌音点点头，而后忽略掉眼前一脸见了鬼的五个修者，转头朝燕无觉的方向喊道：“无觉圣尊既然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

燕无觉微微一愣，而后领着人缓缓走出。

他盯着凌音看了半响，目光如同在星海城那日一样，深情，缱绻，最终化成了不可逆的坚定。

“你还活着啊。”

毫无新意的开场，凌音对他不忿，憎恨和想象中的紧张却比之前见到他时，要淡了许多。

真的，和这一百多年来遇到的无数事情来说，他燕无觉的存在，真没那么突出。

只不过，这人在她的必杀名单之上。

且排在靠前的位置。

凌音没有应他的话，而是转头吩咐烛幽道：“你难得出来，把双头蛟带着，用这几个修者好好练练手吧，都不弱，你小心别受伤。”

“好嘞。”烛幽欢快地再度朝那五个修者冲了过去。

长得跟烛幽幼年形态差不多大的双头蛟也摆着两个憨傻的脑袋跟了上去。

打斗声响起时，凌音才转头对燕无觉道：“没听出你话里的可惜，我倒觉得有点可惜。”

她言语平静，但是话里的讽刺瞒不住燕无觉的耳朵。

他叹了口气道：“所以呢？你这么刻苦修炼是为了找我报仇？”

“这不是必然的吗？”凌音扯唇一笑道：“燕无觉，我以前只是犯了傻，我又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