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认识吗？”冥朔问道。

凌音道：“他叫度浮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冥朔摇了摇头，又问道：“你说我所认为的《玄鬼术》是什么意思？”

“我练的功法叫《浮屠诀》，《玄鬼术》只是《浮屠诀》衍生的不完整术法。”凌音说完看着冥朔眼中慢慢浮起的疑惑，又道：“月曜跟我说，玄女族被灭，你知情。”

冥朔一愣，跟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我知情，你要是因此责怪我想报复我，我绝无二话。”

凌音心里有些堵，她重重舒了口气而后道：“云巅三千年，我们就算不是朋友，至少我也不觉得我们是敌人。你的维护，你经常帮我送我东西，对我很好，这些事我都记得。还有我成了凌音的这一百多年，你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得，不是你的话，我早死了。我只是想不通，你一边对我好，一边旁观我家族被灭，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权衡利弊，由不得我一人做主。

冥朔怕开口解释会让她误会是在找借口，一时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凌音却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圣境的事儿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刚刚的话，当我没问。”

言罢又道：“你走吧，有缘再见。”

冥朔没有离开，而是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找对付玄女族的人报仇的，是吗？”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冥朔道：“凌音，这件事是有原因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