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师兄因此疑心波旬，他再度离开三花海，一边找寻破除灭境封印的方法，一边查证着波旬对玄女族，玄女问荒所做的那些事儿。就在他查清楚波旬与燕无涯私底下的勾当时，燕无涯已经被云巅招揽，成了罗浮圣境执掌兵权之人。你大师兄不愿波旬一错再错，原想着用强带他回三花海，可那个时候，他修为损耗过度，已至天人五衰，已经没有能力压制波旬了。你大师兄想着在归虚之前尽量多做些事儿，就暂时放弃了去管波旬。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破除灭境封印之上，这期间，他常来我这镇魔圣境，与我探讨天地道法……”十能说到这儿转头对般若笑道：“其实他就是想要说服我放弃提前驱动灭境……封印。”

十能的笑卡在了般若冰冷痛苦的目光里，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大师兄知道我没有驱动灭境封印的打算时，也没有多轻松，毕竟封印的能力每年都在增强，已经到了找不到五脉圣女就无法抑制和阻止的地步了。他天人五衰越来越严重，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将《昭昭术》的最后一层功法的秘籍交给了我保管，并告知我，这东西要传给他的徒弟。”

怎么说，她和大师兄是同门，照拂并传授徒弟术法这种事儿，她做才最稳妥。

般若眉眼一凝，不解道：“如此重要的事儿，为何大师兄未曾嘱托于我？”

十能道：“因为这《昭昭术》的最后一层功法，波旬也想得到。你大师兄说了，你天生心软，这东西落在你手里，你是一定会给波旬的。所以，这事儿不能让你知道。”

都是九天界的功法，就算交给二师兄也没什么，除非，这功法极不寻常，二师兄会利用它来做些不好的事儿！

“我的《昭昭术》修行了五层，这最后一层，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般若道。

十能道：“你大师兄没说，不过两百年前，你大师兄五衰而亡，我按照他的交代将他的本体从炼化入他留下的符篆时，顺便将他的窥兽也炼化了。你也知道，若是修为足够高深，窥兽可观世间诸事。”

可惜的是，他的修为没有那么高深，很多事儿，便是拥有了窥兽观观那无数双眼睛，也无法看到。

十能微叹道：“世间诸事我没看到，不过我看到波旬为了救被封印在若石中的死人玄女问心，他做了很多离经叛道之事。他编撰了一本《宝心册》，控制了宗门和五大世家数万年，他筹谋万年，将整个玄女一族诛杀殆尽，且将他们的灵识取出用来炼化丹药用在玄女问心身上，他以破印之事为饵，以天人之事为利集结了五大世家的高手，让他们先从圣境消失，而后随他一起隐居龟山氏，打的是练功破印，功成名就的旗号，行的，却是利用他们的功力，帮他报复所憎之人，帮他炼化丹药，救治一个死人的事儿！”

“不可能的！我二师兄心地善良，心系天下苍生，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