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宗的人,不去争一分机缘吗?”
王超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天云宗的华云峰微微一笑。
而华云峰看了眼远处霞光遮天的天谕行宫,对着王超笑道:“不用劳烦圣君担心,圣君这不是也没去吗?”
“我自有成神之法,当然没有这个必要,”王超摆了摆手,将杯中美酒一饮,眼神一凛,“倒不像华宗主你,你这个尊者还能活多久呢?”
“找死,你居然敢这么跟我们宗主说话!”天云宗的一个弟子拍案而起,但却被华云峰挥手震下,同时笑道:“弟子没有教好,让圣君笑话了,只是……”
华云峰双眼眯成一条缝,“圣君现在的修为怕还不是尊者吧?”
“是又如何,还是说,你想动手吗?”王超放下了酒杯,紫原剑具现在他的面前。
“不不不,圣君刚刚为我们开启这仙宫理应庆祝才对,怎么会想要动手呢?”
“庆祝?”
华云峰笑着指向了另一座高台,“对,正好那高台之上的都是身负业障的恶人,要不咱们将他们杀了,不仅仅为这天下百姓出口气,还能增添我们的美德,如何?”
而王超一听对方要杀包括王德发在内的人来庆祝,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很快松了下来。
“想要庆祝,美酒佳肴,再来歌舞助兴即可,杀人一事,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呢,况且这仙宫的阵法已破,这时染上了恶气,岂不是将化为一座凶宫,到时候你们要想从中取得机缘不知会难上多少!”
“那按圣君的意思是,不杀?”
王超顿了一下,感觉对方是在套自己话一般,若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方不杀,可能会让人猜中自己和王德发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回答道:“杀,恶人当然得杀,只是不应在此时此地杀,你要真想杀了他们,我有足够能装下这些人的生命戒指,你交给我,我把他们带到其他地方杀了如何?”
“欸,那如果只是杀一人呢,”华云峰明确地指向了被绑在石柱上的王德发,“一个人的血应该不会污染仙宫才对吧,况且看那些争夺仙宫的人,这仙宫怕不是早就变成了凶宫了吧?”
而王超也是看了眼在天谕行宫前的争斗,原先霞光所铺的大地之上流过一条血河,但那些人还是不断争斗着,浑然不知那些十二家和四大宗的人都没有动身,纯粹是一场看客,毕竟他们知道,即便大阵没了,这里面应该也有不少陷阱才对,探路的,交给那些人即可,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你真要杀人?”
“圣君是不想杀吗?”
王超知道对方估计是猜中自己的身份,不禁叹了口气,“华云峰,咱就别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话一出,华云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石柱上的人叫王德发,他有一个儿子,据说长得跟圣君您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知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王超的手握住了紫原剑的剑柄,瞳孔开始变化,一蓝一黄,看得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但华云峰没有丝毫惧意,起身继续笑道:“圣君这是想要动手吗?”
而与此同时,华云峰身旁的羽希善也站了起来,“王超,别装了,你父亲在我们手里,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要是不孝的名头,对你这个圣君也不太好吧?”
对方的话中尽是嘲讽的语气,这让王超恨不得现在一剑杀过去,但是对方这么说,也让他不得不咬着牙继续坐在位置上,而周围的人都有些云里雾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