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当——
浩荡的钟声回荡在这天地之间,沉重的红木大门在两个僧人的推动下缓缓打开。
王超望着门后那长长的山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抬头向山上望去,只见云雾之中,一琼丽的塔顶若隐若现。
而在那塔旁,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似乎闪着佛光,被其下方的十余座小殿如众星拱月围了起来,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还请各位施主排好队,出示请帖后依次通过!”
守门的僧人对着王超和其身后成群结队的香客说道。
而王超看了眼一旁还沉浸在佛门庞大的沧茹,“别看了,该走了,一会儿有你看的时候!”
“噢!”
沧茹应着,一脸兴奋地挽起了王超的手,也不管对方脸上的神情如何,拉着对方向着已经在门前开始排起的长队走去。
而王超也是懒得搭理自己这个小姨子,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真的迈出了那一步,他可会悬崖勒马,宁愿被对方讨厌。
当然,他今天来这佛门并不只是为了代替圣君教接受邀请,也是因为沧茹告诉他,这沧溟带着沧澜就藏在这里。
沧澜会藏在这里,王超也不是特别意外,毕竟在佛光的庇护下,不管沧澜身上是什么病疾都能延缓一些,再加上这次佛语堂开启,生命精华的馈赠,应该也会让沧澜的身子好上一些。
想到这,队伍已经排到了王超这里,他取出了带有“金山法寺”印记的书信递给了看门的僧人。
而那看门的僧人在看到信上的“圣君教”三个字时,不禁眉间皱了一下,毕竟因为这从没见过的圣君教,这几天里在佛门中引发了多少事情都不知道。
所以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拒绝让对方入内的,但是再看到信上的“金山法寺”印记之后,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哪怕心中有多么的不甘,但他还是得把信递了回去,尽量露出笑容道:“施主,请!”
王超接回信后便将其又重新塞回了怀中,接着没说什么便带着沧茹走在上山的路上。
挽着王超的手臂,沧茹眼睛偷偷瞥了眼还在身后迎客的看门僧,小嘴嘟道:“姐夫,我看他好像对你有些不满呢!”
王超摇头叹气道:“他这不是对我不满,是对圣君教不满。”
沧茹一听,瞪大了眼睛,像是在为圣君教打抱不平一般,“圣君教?圣君教做了什么吗,又没偷又没抢的,干嘛对它不满?”
王超没有看向对方,解释道:“圣君教是没做什么,但是其本事的存在就触犯到了佛门的利益,若是信徒被别人抢走了,它肯定会不满的!”
“可是看那圣君教人丁稀少的样子,哪像是能从佛门这里抢信徒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信徒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并不是你说我信什么就信什么,让人的心去相信自己的宗教,去相信自己只要信奉这个教,自己就能好起来!”
“到底是啥意思?”
“简单来讲,佛门有佛经,能让人更直观地看到他家的理念,再通过一些行动来在人前证明自己理念的正确性,从而吸引信徒。”随着离佛殿前越来越近,王超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小到只有紧贴着他的沧茹才能听到。
“而佛缘域的其他宗教之所以发展的如此缓慢,那是因为他们只在人前做,在人前说,并没有把自己的理念写下来给别人看,如此一来,那些人除非是记性真好,否则说不定过几天就忘了你这教是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