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渲同她下棋,每一步都咬的极紧,只与她落半子之差。最开始她让出先子之时本是打着陪清渲玩玩的心态,此时却不得不严阵以待。
沈清渲笑意吟吟地看着紧锁眉头考虑怎么下子的沈容玉,喜悦地笑道:“阿姐,清渲这五年来可有所松懈?”
沈容玉一愣,这才想起儿时他们也如今日这般,常在一起下棋,那时清渲也是只落她半子之差——
沈容玉想到这里,猛地抬头看着沈清渲,眼里携着一丝惊讶。随即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你呀!还想让阿姐夸夸你不成?”
沈清渲闻言,脸蓦地红了,连耳根都泛着淡淡地粉,更衬的他唇红齿白,容貌出众。
沈容玉指尖把玩着白玉棋子,心里隐隐生出了一种担忧。在她还没有强大到保护清渲之前,清渲这种美貌无疑是种隐患。
“阿姐,你怎么了?”沈清渲脸上红晕退却,只剩隐隐的不安。
沈容玉笑着摇了摇头,指尖夹着白玉棋子,“啪嗒”一声,一字落下,胜负已分。
沈清渲愣了一瞬,随即开心的大笑起来,比他自己赢了还高兴。
沈容玉见到他开心,心里也欢喜。
正笑着,司桃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给他们二人行了一礼,道:“大小姐,相爷派了人过来,要见您。”
沈容玉倒是不意外,只是表情变得有些莫测,看不出喜怒,声音也是淡淡:“让他进来吧。”
“是。”司桃连忙出去传话。不过片刻,司桃领着一个年龄二十左右的小厮走了进来。
“小的给大小姐,二少爷请安。”那小厮态度倒是恭敬,进来先跪下给沈容玉问安行礼。
沈容玉随意瞥了他一眼,原来是父亲身边的随从——庆俞。
“起来吧。”
“谢大小姐。”庆俞赶紧起身,腰却弯着并不直起,沈容玉将棋子一枚一枚从棋盘上捡起,只当是没看到。
果然跟着父亲久了,庆俞倒是事故圆滑的很,倒是很容易让人留下好印象。
“父亲让你来,可是有事?”
“相爷请大小姐去趟南轩。”庆俞笑道。
沈容玉捡棋子的手一顿,挑了挑眉,南轩是父亲的书房,平日里不让人随意进出的。这次请她去南轩,怕是为了宫宴的事情。
“我知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庆俞闻言,连忙道:“小的出去候着。”说着,也不待沈容玉说什么,就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沈容玉一把将棋子丢进棋笥,偏头看向司桃,笑问:“司桃,会下棋吗?”
司桃怔了怔,才低头小声道:“家父教过,会一点儿。”
“我去趟南轩,你陪清渲下会儿棋。”沈容玉说着便起了身,司桃惊了一下,连忙道:“小姐,这不合规矩。”
沈容玉看着唯唯诺诺的司桃,心道莫不是上次的事情她冷待她太久,所以现在才如此惧怕?
思及此,容玉安慰道:“这个点应该不会有别人过来,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