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院里大哭大闹,命人去将老夫人请来,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柳氏更是在院里胡说八道,句句直指沈容玉。说是沈容玉心存不轨,要害沈清渝,连自己的幼弟都不放过,当真是其心可诛。
可这话也就在院里传了传,柳氏也只是说出来出出气罢了。那日在老夫人院里,沈容玉开口就是一句死罪,着实将柳氏吓得不轻,自然是不敢真把这件事传出去了。
只是老夫人听了这话便觉厌烦,心里虽放不下幼孙,却讨厌柳氏的那副做派,当即就走了。
事后却也请了太医来看,柳氏才消停了些。
夏婵将这些事禀报给容玉,沈容玉听后,只是冷冷一笑,道:“我这个二婶就是不会看脸色,老夫人最不喜欢听这些,却偏偏要闹要说,能讨到什么好去?”
夏婵给沈容玉捏了捏肩膀,闻言也笑了,一脸厌弃道:“听说老夫人一走,二夫人就摔了好几个茶盏,事后又因为丫鬟没拦住她摔东西,责罚了院儿里好几个侍奉的丫头呢。”
沈容玉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神情,淡淡道:“若不是二婶贪财,四弟和三妹都养成了这一个德行,四弟今日也不会卧病在床了。”
夏婵咧嘴笑了笑,不解道:“可我听府里的丫头说二夫人是尚书府的千金啊,怎会如此——”
夏婵到底是个奴婢,不敢轻言主子的过错,虽然柳氏算不上她的主子,却是沈容玉的二婶,夏婵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沈容玉闭着眼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乡野里长大的罢了,以为进了尚书府就能改变什么,可出身能改变,习性却还是如此上不得台面。”
夏婵挑眉,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缘由呢。
不过她也只是听个热闹罢了,听完便继续专心致志的给沈容玉捏起肩来。
墨十七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迟疑了下准备等会再说,沈容玉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唤道:“墨十七,进来。”
墨十七只好走了进来,唤了声大小姐。
沈容玉睁开眼,幽幽的看着他,语气酸讽:“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见到了旧主子,便将我这个新主子给忘了个干净呢!”
墨十七从她说完那句话后,第二日就走了,一走便是十多天,沈容玉心里自然有些不悦。
墨十七摸了摸鼻子,小声开口道:“十七不敢。”
沈容玉嗤笑了一声:“还有你不敢的?”
墨十七不说话,神情有些哀怨。
明明是你说我可以去见主子的!现在却——
墨十七心里凄然,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来,他在主子那里待了十多天,主子若非有事,早就将他给赶回来了。而且只要卖身契一日在沈容玉手中,主子就不可能食言而肥,让他离开沈容玉。
想到这儿,墨十七只好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