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下手势，意思是：【小曦，你回来了。】

她抬手指着堂屋的门，又打了一串手势：【快！快进屋去，外面冷，别冻着。】

乔若曦的母亲是个哑巴，能听别人说话，但不能开口说话，只能打手势来交流。

乔若曦丢掉手里的礼盒，去拉她母亲，“妈，你快起来。医生说你不能累着不能冻着，谁让你大冷天的在外面洗衣服的？你看你这手冻的。”

乔若曦握住母亲冻的冰凉的双手，心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舅妈蒋艳从堂屋里出来，说道，“是我让她洗的，怎么了？”

乔若曦看见蒋艳穿着崭新的羽绒服，怀里抱着暖壶，心底怒气直冒，

“舅妈，你明明知道我妈身体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干这么重的活？天这么冷，要是把她冻坏了怎么办？”

“不就是洗几件衣服吗？哪里冻着她了？我们苏家可不养闲人，我每天百米白面伺候着，可不是为了供养祖宗的。”

什么叫供养祖宗？

他们娘几个在苏家过的是牲口一样的日子好吗？

乔若曦气不过，顶撞道，

“以前我们乔家风光的时候，你怎么讨好我妈都忘了吗？我妈没少往苏家寄钱吧，现在我们乔家败落了，你就把她当成牛马使唤？她再差也好歹是苏家的女儿，都是我外婆生的，舅舅都不说什么，你凭什么虐待她？”

“哼，一口一个我们乔家。你们乔家好，你回去啊？你们干吗还赖在我们家？你要是嫌我们苏家待遇不好，那就滚啊！”

一个“滚”，堵的乔若曦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