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他脸上那些掩饰一切的笑意时,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莫名奇的疼……
“吃饱了没?”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他低沉到令人畏惧的声音。
名可吓了一跳,抬头看他时,他的眼神还像过去一样,明暗始终难辨。
她微张薄唇,根本是不用思考的,回应的话便脱口而出:“吃……吃饱了。”
“你饱了,我还没开始。”他以指尖掐灭香烟,随手一扬,精准无误地扔到垃圾桶里,唇角的笑意依然那么好看,但却比过去还要慎人:“现在,该轮到我了。”
……其实名可知道,他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心里那一点点绝无仅有的冷漠之外的热情,她本来已经看到他表象之外那点平时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但却因为一点小误会,因为自己闹的小情绪,一瞬间就没了。
或许不是没了,只是被他再一次深深藏在了那抹笑意之下。
他,又变回平时那个可怕到让她畏惧的男人,一头凶残的野狼。
那一整个夜晚,他不知餍足发泄着他的冲动和压抑的怒火,只有在最后的那一刻,她才从他眼底看到笑意之外的一抹残伤。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习惯性隐藏,习惯性用最恶劣的手段去对待差点和他走近的人?
她不知道,一整晚痛苦的经历,只让她知道,北冥夜还是北冥夜,就算偶尔会有那么一点孩子气的表现,他,还是那个恐怖的他。
为这样的人心疼,她……真的是犯抽了。
名可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如既往已经没有了北冥夜的身影,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有几分莫名的冰冷,在这种七月天里,她居然能想到“冷”这个字。
皱了皱眉心,身上还是那种熟悉的酸楚,被折腾出来的痛楚,至少得要耗费她半天的功夫才能慢慢忍下去。
不过,她是不是该习惯了?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从来就没有过得好的一天。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那套已经被他撕得支离破碎的运动服,凑合着往身上套去,才走到浴室里。
等她洗漱过后走出来的时候,门外阿娇已经在外头敲响了房门,她拿了名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连同全部被干洗过的内衣裤,这会儿正要给她送回。
看到被她整整齐齐放在床上的衣服,名可心里完全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会帮她拿去干洗,肯定是是北冥夜的意思。
那混蛋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很不错的,但有时候却和禽兽一样,让人难以接受,直到现在,她对他还有一份潜意识的畏惧。
“他呢?”她忍不住问道。
阿娇把一起拿过来的早餐放到桌上,才回头看她,笑着说:“先生一早就和大家去悬崖那边训练去了。”
悬崖……她莫名有几分心急,看着她相问,可却有点不太想过问他的事情。
阿娇见她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便推了推桌上的食盘:“你先吃早饭吧,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