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之后,名可才端着托盘进门,随手将房门关上。
吊了一瓶水的北冥连城看起来精神似乎好了些,虽然浑身还是很不舒服,到处都酸痛不堪,但至少是清醒了。
在床上睡了那么久,现在虽然还躺着,却没有睡过去,只是在闭眼休息。
听到进门的脚步声,这么没礼貌,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北冥连城冷冷一哼,胸臆堵了一口气,懒得理她。
居然生气了呢,名可实在是无奈,她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北冥夜和他一样也在生病,甚至发高烧?
现在北冥夜好不容易才退了一点烧,她等会还要回去照顾他,看到北冥连城这负气的模样,她只好告诉自己他还在生病中,身体极不好受,身强力壮的自己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和他一般见识。
就当是个孩子,让着他好了。
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再瞟了眼依然吊在半空那根针头,她把针头拿了起来,直接插到消毒瓶的塑料软盖里,才回头看着他轻声道:“还有一瓶针水得要吊完,你别任性了,不好好医治,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北冥连城一双眼皮连动都没动过,更别说回头看她一眼了。
但名可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躺在那里休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她耐着性子继续哄道:“是不是饿了?”
北冥连城还是不理她。
名可吐了一口气,两兄弟的性子都那样,又冷又硬,又倔强得要死,实在不知道自己过去都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但她既然已经决定了和北冥夜在一起,对这个小叔子就不可能不理。
把他的大掌执了起来,轻轻拉到床边,她拿起棉签沾了消毒水,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道:“我现在帮你扎针,你可不要乱动。”
“不需要。”北冥连城冷冷开口,想要把大掌收回来。
名可却用力把他握住,终于将他沉重的身体拽了过来,见他面无表情,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自己,眼底没有多少温度。
她无奈道:“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你是不是真的饿狠了?放心,我给你扎好针之后,立即给你吃的。”
“谁要你多管闲事?”北冥连城又想把手收回去。
名可立即道:“你老大也生病了,烧得比你还厉害,我刚才去照顾他了,你知道那家伙跟你一样,不愿意打针,又不愿意吃药。”
北冥连城终于放松手臂的力量,看着她淡淡道:“赶紧弄好,回去照顾他。”
“先把你照顾好,要不然回头他又要责怪我对你不好。”
“不用你对我好,照顾他就行。”
见他还是想要把大掌收回,名可一咬唇,瞟了他一眼,不悦道:“听起来怎么像是吃醋一样?”
北冥连城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反驳,却见那女人根本连看都不看她,把已经消过毒的针口拿了起来,一边拍着他的手背,一边找位置,粉色的薄唇还张合着,一路抱怨道:“跟个孩子似的,是不是我把糖多分给别人,少了你那份,你就不高兴了?”
北冥连城眸色微微闪了闪,依然盯着她的脸,原来她所谓的吃醋是说他跟个孩子一样,要和别人争抢,刚才他还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