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之前住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还有点疲惫……”
“大叔,已经一个月了。”名可才不是那种两三句话就能被他击败的人。
依然盯着他的脸,她继续劝道:“大叔,能不能让我陪着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就算不去医院,咱们也去找一个能信得过的医生,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俞霏烟她……”
“没事,我跟你说过我和她情况不一样。”龙楚寒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她,目光柔柔的,笑道:“就知道瞎操心,我说了……”
“是你让我操心,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些事?瞎猜只会让我更难受。”名可盯着他,一脸认真:“我要知道你脑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你不让我知道,那……”
她想了想,忽然才咬唇道:“那我就想办法在自己脑袋也弄上这种东西,我要看看你病发的时候到底有多难受。”
“胡闹!”龙楚寒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有些什么在脑袋瓜里闪过,一张脸不仅苍白,甚至还透着一丝死灰:“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别人的在意是天下最愚蠢的事,你不是这么笨的人。”
“我不笨,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但我也知道,我真要做,你一定阻止不了,除非你把我绑起来。”
龙楚寒的脸色慢慢缓了些,那些陈年旧事也被他再一次硬生生压了下去,盯着她固执的脸,他有几分无奈:“就知道气我,嫌我命太长么?”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她一点都不愿妥协,他迟疑了下,才终于道:“确实有那么点变异的病毒,不过,比起他们的情况要好太多。”
“为什么?难道这种变异的病毒还会分批次?”上回他不是说过和俞霏烟脑袋瓜里的病毒不一样吗?现在这样算什么情况?
龙楚寒看了她好一会,才轻声道:“是我自己让人给注射的。”
事实上他的脑袋里注射过两次病毒,从前那一次是任性,也是像刚才这丫头的想法那样。
他骂她其实是在骂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别人的在意,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他说的是当年那个愚不可及的自己,那时候他确实比谁都蠢,比谁都幼稚。
但第二次注射病毒却是为了用自己来尝试,看看以人的意志力到底可不可以控制,可惜戒对他没有信心,应该说是戒对这种病毒的了解更多。
所以,给他注射的只是其他人三分之一不到的剂量,他只是会感到痛苦,还不至于会完全失控,只是上个月发作的时候,似乎比起过去更为严重了。
不过,戒是鬼医的徒弟,他能给他注射就已经想到了控制的办法,只是没办法将它彻底根除,这种事情他也不想和名可说太多,说多了只会吓到她。
名可现在知道了,他脑袋瓜里有两种批次的病毒,那么……
“第一次的是不是已经清除了?”名可盯着他,沉声问道。
龙楚寒知道她在关心自己,缓缓笑了笑,他点头,再向她摆了摆手:“去做自己的事,我还有事情要忙。”
“这件事都解决不了,还要忙什么?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身体不好以后什么都做不了。”名可咬着唇,眼底有几分抱怨。
想了想,她忽然道:“我听连城说清雅对大脑结构也有研究,如果你不相信其他人,怕到医院去检查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那要不我们找清雅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