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小丫头陷入危险的漩涡中,谁也不忍心,更别说南宫烈了,丫丫少一根头发他都会发疯,他怎么能看着她掉入危险而不管?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算再追究谁是谁非,意义也不大。”有北冥夜在身边护着,名可的胆子总算又大了些,抛开昨天晚上被吓的经历不说,现在,很严峻的事情摆在面前总得要先解决。
她看着南宫烈,知道他现在看她不顺眼,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也一直不怎么敢对上他的视线,那道视线确实冰冷得叫人畏惧不安:“如果……南宫先生已经发泄完,不如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看看事情要怎么解决,你们说好不好?”
最后那句问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看着的人是北冥夜。
这丫头总算还知道在闯了祸之后,先找自己垫背。
北冥夜不是不生气,只是,和她说的一样,这个时候来生气,真的于事无补。
名可这些话虽然不怎么有分量,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做主的,但至少,南宫烈的怒火还是慢慢控制下来了。
各自冷静了下,十分钟之后,敞开的房门再一次被关上,这次,东离依旧在外头,只是祈默也和他一眼,出了门守着,没有进来。
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北冥夜站在门边,修长的身躯倚在一旁,不说话的时候,人始终是那么冷,冷冽中透着致命的诱惑力。
南宫烈坐在一旁,南宫雪儿就坐在他身边,揪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头不说话。
名可从南宫雪儿那里要了些药酒,让北冥连城在身旁坐下,她自己拿了面前给他一点一点拭擦着。
至于这房间里头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的人,她躺在那里,偶尔会忍不住看门边的男人一眼,胆,能忍得住的时候,便一直闭着眼休息,不说话。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北冥夜习惯性冰冷的声音响起:“现在,确定她脑袋里的病毒已经被彻底清除了吗?”
“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还得要观察三个月。”见他明明看着淡然,可却冷冽无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宫雪儿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往南宫烈身后缩去。
她自己这件事情很严重,可是,她是学医的,学医的人怎么可以给人夸下海口?他们更多的是需要实践和事例来说话,手术成不成功,炼制的药是不是有用,不是医生自己随便说两句都可以的。
“机率。”北冥夜盯着她,口吻有几分僵硬。
南宫雪儿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在他冷冽的目光之下找回自己的声音:“九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