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开始解答了她前面的那个问题。
“你刚才不是疑惑我为什么不痛吗?其实我感觉不到痛觉,就算你此时在我手臂上咬一口,我也能照常和你说话。”
阿语听到他说的话,推开他的手怔住了。
顾席看见她的样子,接着说道:“我从小就被我师傅扔进炼药池中试药,各种毒药,所以最后我的经脉都被毒药腐蚀,造成了我现在感觉不到疼痛。”
阿语看着他随意的说出他的那一段经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丝疼痛。
“你不会在心疼我吧?”顾席望向她的眼睛说道。
“才没有呢!”阿语连忙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都眼睛说。”
“我……”阿语被他反问的说不出话来。
顾席低头轻笑道,他感觉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他凑在她耳边慢慢念出了她前面未说完的话语:
“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
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
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
大凡修合看顺逆,炮爁炙煿莫相依。”
阿语听到他说的话,突然眼睛黯淡了下,她想起了阿卓,她不知道如果阿卓知道她在这里会不会来找她?
其实在刚开始顾席露出那颗菩提子事,阿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他就是阿卓,但是如果他是阿卓的话,就一定不会一开口就叫她“公主”的。
她只能是阿卓的未婚妻!
“抱歉,我不能选择你当我的驸马。”阿语缓缓闭上眼睛说道。
“不,你只能是我的。五行既能相克也能相依,而你和我相依的只能是彼此。”
顾席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然后松开了怀抱她的手,从窗户一跃,消失不见。
阿语睁开了眼睛,望向前面,恍然若失,但随即又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相依彼此,呵,你会演戏难道我不会吗?我们只是在比谁伪装的更出色而已。”
“公主,南皇刚才下旨,让你速速回宫。”书生走到她后面低头说道。
“那就回去吧。”阿语讽刺一笑。
当年是他强制把她带回皇宫的,也是他任由她在皇宫自生自灭的,但现在却要用她来换取自己的利益。
他也没问过自己答不答应!
在皇宫伪装生存,早就使她练就了另外一副面具,所以不要问当年那个天真小女孩哪去了。
没有人,是永远都不变的!
“公主,那他呢?”书生指了指倒在桌上的卫离墨。
“书生,我以前可没有见过你多管闲事。”阿语抬头望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
“是属下多事了。”书生连忙垂下头,刚才自己太不谨慎了,差点就被公主发现了。
“你清楚就好,至于那个顾席,你去给我查下他的来历,尤其是他脖间的那颗菩提子是哪里来的。”阿语望向窗外,最后眼睛停在了角落里一个乞丐的身上。
其实前面跟顾席的一切,都是阿语在陪他演戏,可是她试探了半天都没有试探出他的来历,反而被顾席戏弄了一番。
“属下遵令。”书生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阿语低头发现那乞丐突然把手中的碗反扣在地上,等他再拾起碗离开时,地上只留下了几个铜钱。而那铜钱不知道为什么在阿语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六芒星状。
“这个乞丐……”阿语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