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子系统已销毁，中央总系统已接手。”

忽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声音，但不是刚才那股毫无情感的机械合成音，而是一道同样没有感情，却拥有着极为清丽的女人声音。

“‘黑’级数据——‘混沌’以验证完毕，目标：【血色黎明】战区、编号黄种智人，名称：杨黎。”

“编号已抹除，所有档案信息已归拢至核心数据库，保密等级提升至最高绝密，任何权限等级皆不得查阅。”

“数据整合完毕，个体数据面板已重新扫描。”

当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中说完，杨黎等了一会，清理的女声再也没有响起。

“喂！别走啊，你会不会说话？”杨黎心中一凝，迫不及待的在精神当中发问。

这明显区别与刚才那机械合成音的清丽女声让他骤然有了一丝期望。

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混沌”是什么东西，“黑”级数据又是什么，中央总系统又是个什么玩意。

“哑巴了吗！会说话就吱一声！”

“你们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无论他怎么呼喊，就算喊到张雨菲和艾瑞莉安都能从精神领域里听到他激动的喊声，系统也再没说过一句话，就像真的只是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

“黎哥哥，黎哥哥，怎么了？”

“杨黎，发生了什么？”

二女皆在精神当中焦急而又担忧的询问杨黎。

“没事……”杨黎微微摇头，脸色很是难看。

有太多超过他预料的事情发生了，而且都是他在上一世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突变发生！

操控暗影、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要置他于死地的神秘女声。

面板系统竟然再次说话，还出现了中央系统这个玩意。

越想杨黎越觉得浑身冰凉，仰头望去，视线仿佛能透过防空洞、透过山顶看到昏暗的天空中，有无数双巨大的眼睛俯视着他们。

看着他们逃亡、与怪物拼命的狼狈模样，充满戏谑。

就像是在看一盘盒子里养蛊的蛆虫。

“真的没事吗？”张雨菲眉毛微蹙，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杨黎昂首上的表情。

“真的没事，赶紧休息休息，等下还有一场大仗！”

杨黎收回下巴时，脸上的表情依旧恢复了淡然之色，瞪了一眼快把他上衣全给拉下去的小姑娘。

“你们别忘了兽潮可是怎么来的！”

二女神色皆是一凝，不再过多言语，纷纷调整其状态。张雨菲还好，艾瑞莉安只能抓紧一切时间恢复能量。

杨黎也同样坐下开始恢复能量，打开面板一看，发现面板功能已经重新恢复。

除了他的编号以及投射功能全部不见之外，其余没有任何变动。

那个“混沌”的百分条依旧在缓缓跳动，但速度已经很慢了。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昏暗的防空洞里外头不知是白是黑，还是一片核尘埃的灰。

“噌！”

正闭眼端坐的杨黎突然睁开眼，从地上噌的站起，眼中一片凝重，缓缓低吟开口：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