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海的诅咒竟然也能对炽天使这种存在产生效果，这给了杨黎大大的惊喜。

但曙光接下来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别想太多，这只是祂的一道化身而已，忘海的能级虽然也勉强抵达了主神阶段，但想要影响伟大神只炽天使还是不现实的，何况祂还是圣光法则。”

“行吧，总之现在是我的优势。”

杨黎也不失望，撕裂掉一半的下半鱼身已经迅速修复完成，瞅了一眼还在震惊莫名的炽天使，主动落入海水中。

“忘海的气息……”

炽天使高高飞起远离海水，凝重的望着海面，“这么多年了，忘海竟然又孕育出了鲛姬……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攻击我的星球。”

祂现在很犹豫。

现在这鲛姬藏在水里，水里是对方的主场，是自己的要害。

要怎么打？

海面上的幸存者们，正用极度狂喜的神色注视着祂。

虽然不认识这个被笼罩在光辉底下的是哪位大人，但至少在他们看来，炽天使是具备碾压之势的。

水中的波文也是如此，心情颇为纠结。

既希望这位光明神教来的大人能打赢那美人鱼，救下库克斯城，又希望美人鱼赢，把阿珂姆叔叔他们救回来。

“人类，不要想太多了，谁来也救不了你们的世界。”

杨黎静静矗立在水泡旁，透过海水看着天上犹豫不决的炽天使。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要拿我的海之心吗，为什么要毁灭我们的世界！”波文极度不解的喊道。

杨黎瞥了他一眼，“光明领域是我的敌人，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那你去找光明神教那群大人的麻烦啊，你找我们这些既不是神职人员又不是军队人员的平民麻烦干什么？！”

“你不知道？”杨黎有些讶异，随后才恍然过来，他们的信仰是光明领域力量来源的这件事，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他们几个之所以知道还是曙光说的。

这些普通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算了。”杨黎摆摆手，目光一凝，顿时宽广的海面激荡，无数道水柱朝炽天使激射而去。

炽天使面色下意识的露厌恶神态，身体不自觉的想要后退避开，但被祂强压下来，将所有水柱都冻成冰柱。

“绝望吧。”

清冷却残酷的声音从海中吐出。

又是数十道水柱席卷而去，目标却不是炽天使，而是海面上漂浮的幸存者。

不过四五阶的幸存者哪能阻挡住杨黎的攻势，甚至都来不及躲避，便纷纷被水柱给撕碎身躯没了性命。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湛蓝的海水就被染成微红，残尸四处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