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受虐待,血月只好改为反手抱住南宫澈的腰,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去,希望南宫澈这头残暴的狮子能冷静下来。
血月的回应果然让南宫澈慢慢冷静下来,眼中的血红转化为深邃。
他的力道松了一些,吻也变得温情了一些。
终于,血月有机会推开他了。
血月感觉嘴唇都麻木了,而且一定流了血,不免埋怨道:“你就不能轻点吗?禽兽一样……”
南宫澈看着她破皮的红唇,伸手抹掉那一抹红,却不想鲜血又流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低头轻轻吮吸,直到那鲜血不再流了,他才缓缓退开。
这煽情又温柔的动作,让血月早就身体酥软了。
她倒在他怀里,心想你还是对我粗暴点儿吧。
“你去哪儿了?”南宫澈的声音硬邦邦的,虽然血月回应了他的吻,安抚了他的暴躁,但他心里的怒意却是没有完全减退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回来竟没见到她乖乖在房里等着他,而是消失无踪!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歹人掳走了,毕竟敌对势力千方百计也不会让他的腿被她治好,所以她现在是敌对势力最大的目标!
在夜王府里发了一通火,命令所有人找人,在搜了一遍京城无果后,他让阮暮天去找夜重天,要夜重天过来商量对策。
夜重天还没过来,血月倒自己回来了。
很显然,血月不是被人掳走的,她是自己半夜溜出去的。
南宫澈发誓,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一步!
血月还犹然不知自己死期已到,笑道:“你真要我在这儿说吗?有些事情恐怕就我们两人知道比较好吧?”
南宫澈一抿唇,搂着她就飞向房间里。
“都给本王滚!”
随着房门‘砰’一声关上,一声怒吼也传了出来,所有下人顿时连滚带爬逃窜,只要远离这院子就行了。
“说,你今晚去哪儿了?”南宫澈把血月带回房里,握着血月的肩膀,眼里有着隐忍的怒火。
血月瞅着这副模样,轻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红杏出墙了吧?”他这样子,像极了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不过他可是堂堂夜王,有必要这么没自信吗?
“本王倒不怕你偷人,本王只怕你害人。”南宫澈沉了脸,瞧这女人嘴上都说的什么话,哪里有半分夜王妃的端庄。
说来说去,他就是对她极端不信任罢了,血月叹了口气。
“我是害了人,害的是明香,你是不是打算护着害你皇姐的凶手?”用力推掉他扣着她肩膀的手,她皱了一下眉,力气还真大,她肩膀生疼。
听到明香这名字,南宫澈的怒火渐渐平息,难道她今晚去皇宫了?
血月解释道:“我不是说过赤炎有办法让明香吐露实情吗?所以我今晚和赤炎进宫动手,现在明香已经死了,被你皇姐赐死的。不过,皇帝并不想追查,估计是怕查到成贵妃头上,所以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南宫澈看了血月半晌,终于坐了下来,环住她的肩,他道:“你事先该跟本王说一声。”
“我没有这个习惯。”血月坦然道,她甚至也没有给人解释的习惯,但刚刚不由自主就给他解释了。
也许,是回到夜王府时,被他那急切的一吻给打动了。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担忧,那是他最真实情绪的流露。不然,她不会费这么多唇舌给他解释今晚去了哪儿。
南宫澈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关于娶妃一事,你怎么看?”
娶妃?血月想到夜万穆赐的两道婚,冷笑一声:“我能怎么看?我让你不娶你就不娶么?这事儿恐怕不能问我,要问你自己吧?”
“本王自然不会娶。”南宫澈傲然道。
血月怔了一下,刚脸上有点笑容,却又听南宫澈说了句:“本王要纳侧妃,也不会是夜敏这等货色。”
于是,血月瞬间面无表情了。
“你是要我帮你做掉夜敏郡主呢?还是要我帮你物色个好点的货色当你侧妃?”血月懒洋洋地问道。
“本王打算暂缓婚事,你就先住在夜王府吧。”南宫澈只当血月是在开玩笑,并不以为意。
血月眼眸一眯,听明白了南宫澈的打算,他是打算拖着婚事,既不娶她,也不娶夜敏郡主呢!
虽说夜万穆是下了旨赐婚,但婚期肯定还是要南宫澈自己做主,只要南宫澈一日不择婚期,夜万穆只能催促,却没有实际办法逼迫南宫澈。
而如果中间出点什么事……夜敏郡主自然就嫁不了了。
“好啊,我反正不着急。”血月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她急什么?她巴不得他晚点娶她呢!夜夜陪他滚床单,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
南宫澈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清白都给他了,却一点不担心他不娶她,莫非她到现在还是不想嫁?
“本王只是暂缓婚事,你还是名正言顺的夜王妃。”南宫澈像是说给血月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血月只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夜王妃?她从来就不稀罕,对于男人,她更不稀罕。
两天之后,夜王府成为了一个大戏园,戏班子在夜王府整装待命,要给到场的达官贵人一场惊艳的表演。
收到消息的达官贵人一则是不敢不来,二则是好奇而来,毕竟夜王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请过人过府。
再加上南宫澈和夜重天、阮暮天的关系重新破冰,让不少人感觉到这位夜王过去其实是在韬光隐晦,不免纷纷猜测接下来夜阑国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动。
夜王府今天相当热闹,达官贵人过府之后各自就座,在戏台子前喝酒闲聊,气氛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