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家伙表面是个闲王,但自从和夜重天、阮暮天的关系重新大白天下之后,谁都知道他没表面上看来那么闲。估计,很多事情都要经过他手才能最终决策的。
哎!瞧她跟了个什么麻烦人物,难怪夜重天会借她给南宫若水治病的功夫,向圣水宫提出那种要求呢!看来未来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嗯。”南宫澈心情瞬间转好,手轻轻伸到桌下,握了握血月的手,惹得血月一个白眼过来,却没什么杀伤力。
等血月用完了早膳,接过下人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之后,南宫澈就看着一脸酸样的夜重天和阮暮天开口了:“这次圣水宫的事情,本王本该重罚你们二人。不过,雪儿为你们求情,本王决定不罚你们。”
哇!好幸福!
夜重天和阮暮天星星眼地看向血月,血月一脸笑意,有些高深莫测。
“本王虽不罚你们,不过你们要取得雪儿的原谅才是,毕竟这次救人的是她,让她在圣水宫失了面子的人却是你们。”
阮暮天一听就愁苦了:“那么一个要求,怎么就让血月失面子啦?太夸张了吧?”
“你质疑本王的话?”南宫澈冷眼瞥向阮暮天。
“不!绝对没有,我只是随便一说,随便一说,呵呵……”阮暮天立刻讨好地说道。
然后,血月就成了夜重天和阮暮天极力想讨好的人,但血月看着两人露出的笑容,却让两人头皮有些不由自主发麻。
“冬天的女神?夏天的尸皮?”
夜重天和阮暮天同时喃喃重复了一遍血月的话,然后面面相觑,那是什么玩意儿?
南宫澈说把他们两个交给血月处置之后,血月就勾唇一笑,说了原谅他们的条件:他们要在三天之内给她找来冬天的女神,以及夏天的尸皮!
“那个,血月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两样东西要到哪里去找啊?”阮暮天一脸讨好的笑容,就差凑过去给血月垂肩捶背了。
血月淡笑扬唇:“如果要我告诉你们的话,我还提什么要求?你们觉得南宫澈他弄不到这两样东西么?还是说,堂堂摄政王和武状元其实内中草包,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猜不出来?”
“……”阮暮天顿时无语呕血,这还是简单的东西吗?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南宫澈在桌下握着血月的手,轻轻摩挲,眼中略微带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睚眦必报,不会轻易放过夜重天他们,所以才特意把两人交给她的。
不过,对血月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夜重天和阮暮天不该瞒着南宫澈向南宫若水提那要求。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背叛’,既然他们背叛了她的男人,她自然要好好整治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了。
“如果我们在三天之内找不到这两样东西呢?”夜重天还是比阮暮天想得远,他作了最坏的打算,想看看血月的惩罚会是怎样的。
“如果三天之内,你们找不来这两样东西给我……”血月扬唇一笑:“那就要替我做一件事。”
夜重天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毕竟,他曾经在血月手里损失过所有的宝物啊!
阮暮天也眨巴着眼睛看着血月,希望自己的‘纯真可爱’能唤醒血月的良知,不提那么让人为难的要求。
血月看了两人一眼,挑眉说道:“其实也很简单,那夜敏郡主我挺不喜欢的,如果你们找不来这两样东西给我,那就以南宫澈的名义去请夜敏郡主过府一叙。”
“就这样?”夜重天和阮暮天双双表示怀疑,就这么简单?怎么不像他们认识的血月呢?
阿弥陀佛,他们终于开始认识血月了!真是喜大普奔啊!
“当然……还有!”血月笑了笑,说道:“不过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们,三天之后你们再来问我吧。”
既然血月已经这么说了,夜重天和阮暮天也知道血月现在是真不会告诉他们,于是连忙就起身匆匆告辞,准备集思广益让身边人努力去想‘夏天的尸皮’和‘冬天的女神’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夜重天和阮暮天两人走后,南宫澈看着血月抿了下唇,道:“这冬天的女神,本王倒是猜到了梅花,但夏天的尸皮是什么,本王一时还真没猜出来。”
“其实很简单啊,就是……”血月瞥了瞥周围的下人们,乐呵呵地住了嘴:“三天后再告诉你吧,隔墙有耳呢!”
南宫澈倒不是那么心急的人,他一向擅于等待捕猎,先帝都曾说他是最好的猎人,也是最让敌人恐惧的猎人!
所以,南宫澈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和血月离开了偏厅,到书房去听木槿禀报一些各地的情况,处理一些该亲自处理的事情了。
血月虽然在书房的榻上补眠,但她还没睡着时就听到南宫澈和木槿在谈事了,谈的还是她这个外人最好不要听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异样。
既然南宫澈明明不信任她,又为什么非要把她绑在身边呢?让她听见他的那么多事,他到底打什么算盘?还是,她想多了?
想了许久无解,血月便也真的睡去了,只是梦里梦到一股烟雾一直束缚着她,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胸口便十分闷疼,睡眠也便不怎么好……
三天之后,夜重天和阮暮天耷拉着脑袋来夜王府‘领罚’了。
他们和南宫澈一样,只猜到了的冬天的女神是梅花,但夏天的尸皮是怎么也没猜出来。有的人说是焉死的月季,有的说是枯死的荷花,但他们怎么都觉得不搭边儿。
“怎么样?我要的东西找来了吗?”血月一看两人神情,就知道他们对‘夏天的尸皮’没什么把握。
夜重天看了血月一眼,递给一支梅花:“这是冬天的女神,对吧?”
“嗯,没错。”血月接过梅花,闻了闻,笑的灿烂,“还有呢?”
南宫澈在一旁看见夜重天把梅花递给血月、血月又把花拿到鼻前去闻的一幕,心里突然有些闷。
他一语不发地伸手抽走血月手中的梅花,若无其事地也看着阮暮天:“那夏天的尸皮,你猜着什么了?”
血月和阮暮天都没注意到南宫澈的反常,只有夜重天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