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月真是无力了,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生孩子这事儿还真是太远,她可从来没想过给他生孩子。
“等你真有女儿了,你就知道了。你就算把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送到她面前,她也只喜欢她自己看中的男人。”血月最终就是轻哼一声,懒得再和他辩论什么。
南宫澈却不以为然,他不就是上官情给她选的?上官情给他的说法便是,她很宝贝,只有天底下最强最好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虽说一直看上官情不太顺眼,但上官情说这话时,他却是深以为然的。他腿好之日,便是她荣宠之时!
南宫澈此刻想的极为美好,可惜天意难违,他终究要被老天摆上一道。
时隔几日,南宫澈双腿毒素已清,淤塞的关节也已打通,他站立之时已经少了那份打颤和无力感,心中自然是愉悦的。而他也对血月愈发好,哪怕血月偶尔出言不逊,他也不和她计较。
只是,血月每每给南宫澈整理床铺时,总会看见枕头下面那本《夜族宝典》。
她也是有些疑惑,按照南宫澈的说法这东西应该很机密才是,他怎么就这么随手放了?不过,一转头看见他终日呆在书房,也就想着或许他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就强把疑惑压了下去。
虽然是这么想着,可血月心里始终有些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
再过了十多日,南宫澈的腿基本已经复原了,可以随意行走,但血月还是叮嘱他再多养几日,暂且不要使用武功,南宫澈知她是为他好,就答应了。
不过,夜重天等人却是高兴得很,由阮暮天偷偷跑来请血月提出设宴庆祝,想借此机会小小热闹一下,毕竟,夜王府不是常有这种机会热闹的。
“你们怎么不自己去跟南宫澈说,偏要我说啊?”血月笑道,其实心里也知道阮暮天他们怕南宫澈怕得要命,虽然她不清楚这三人到底怎么一块儿长大的。
阮暮天果然一脸菜色,嘟嚷道:“雪儿姐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怕南宫澈哥哥的啊!现在南宫澈哥哥腿已经恢复了,随便一掌就可以把我们扇出府,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啊?”
血月顿时就笑了起来,摸摸阮暮天的脑袋,点头答应了:“好,这件事就由我去说吧。”
“雪儿姐姐最好了!”阮暮天跳了起来,真想亲那白皙的脸颊一口,当然他有这贼心没那贼胆,他怕被他南宫澈哥哥给劈成十段。
晚上的时候,南宫澈和血月温存,血月就把这件事说了,但没说是阮暮天他们的提议,只说夜王府好久没热闹过了,趁这机会热闹一下很好。
南宫澈动作似乎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揉着她的身体缓缓沉身。血月惊喘连连,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她刚刚说的话没有,但她此刻已经无暇去思考和问他了。
两人缠绵到大半夜,血月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想要睡去时,南宫澈却低沉地在她耳边说了句:“好,本王设宴。”
哦……原来他先前有听啊……血月满足地勾了勾唇,昏昏沉沉在他臂弯中睡去。
黑夜里,南宫澈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意。设宴,届时必定人多手杂,但愿……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雪儿,你可不能背叛本王,在本王打算完完全全对你交心的时候。南宫澈轻啄着血月的额头,无声呐喊。
夜王府再次设宴,但请的人并不是很多,不像上次搭台唱戏一样。这次能够进夜王府的,都是效忠于夜王府的亲信大臣。
南宫澈似乎别有用意,夜重天等人虽然有点感觉,但也没敢去问南宫澈,大多人都感觉到了这次宴会的气氛好像不那么寻常,各自便将神经有些绷紧了。
南宫澈走出书房的时候,感觉到一抹人影快速消失,嘴角便轻撇了一下。
血月正好走了过来,见南宫澈已经走出书房,便上前把他手一拉,笑道:“你今天帅呆了!你的那些亲信肯定会在心里感叹:啊,我们的战神回来了!”
听出她故意的挪榆意味,南宫澈弹了她额头一记,道:“敢取笑本王?昨晚还不够卖力是不是?”
血月顿时笑的更欢了,虽说和他滚床单依旧累,但他现在已经能够把持最开始的频率了,不会对她造成心理负担,勉强也算是生活和谐。
“走吧,外面人都等急了呢!”她拉着他,朝前厅走去。
南宫澈看着她的侧脸,由她拉着他离开书房。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有一名高手朝书房方向在靠近,眼眸便冷了冷。
两人来到前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两人。
只见南宫澈一身淡金镶边墨色蟒袍,身段颀长健硕,单手负于背后,目光如炬,气势凌人。旁边血月眸含笑意,天姿国色,一身雪白的袍子衬得她整个人我见犹怜,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世间绝配!
各人都在心中想道:若这位准夜王妃,再有个能与夜王匹配的高贵身份便好了,可惜……
“臣等参见夜王爷。”所有人起身,朝南宫澈弯腰行礼。由于血月尚未拥有正式名分,他们自是不必拜过血月。
南宫澈一挥手,示意众人免礼,遂坐在了正座,而血月也随他坐在稍下侧的一旁。
“本王腿疾缠身三年,今恢复如初,大家也算是不用再为本王遍访名医了。此次设宴,无非是让大家见见本王,此后安心为朝廷办事。”南宫澈简单说了两句,便端起酒杯,其他人自然就跟着端起酒杯。
所有人饮了三杯后,歌舞渐起,正厅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场中翩翩起舞的女子们,目不斜视,仿佛有多么好看似的。
血月见状暗笑,低声对南宫澈说道:“你看,有你在场,所有人都拘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