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又如何?你尽管去向成贵妃告状,去向皇上告状啊?”血月冷笑,“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王夜敏郡主指着血月,被血月的话气得浑身直颤,但她心里也明白,以血月现在的身份,哪怕皇帝和贵妃都不能在明面上奈何血月,何况血月头上还顶着个正妃之名,她只是侧妃而已。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以后你若是再敢惹我,就不会只是今天挨一巴掌这么简单了!”血月一步步朝王夜敏郡主走过去,冷冷地威胁道。
“你、你别过来……”王夜敏郡主怕血月再打她,缩到了门边上。
南宫澈轻咳一声,招手道:“雪儿,过来本王身边,不要跟这种女人生气。”
血月很满意南宫澈说的最后一句话,轻哼一声就朝南宫澈走过去了。
看着南宫澈将血月的手执起,王夜敏郡主的眼圈迅速红了:“南宫澈哥哥,她这么欺负我,你却视若无睹,是不是无论我怎样努力,你都不会喜欢我?”
木槿一直站在门口,听见王夜敏郡主这句话顿时表情一松:哎!郡主您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啊!
血月看见木槿的表情,忍不住抿唇一笑。这肖护卫,还是那么有意思。
“姻缘天定,不能强求,本王心里只有雪儿一个女人。”南宫澈深深凝望着血月,终于说出当着血月都没说出的情深话语,完全没看见王夜敏郡主的心碎表情。
此刻南宫澈眼里,只有血月微怔之后的唇畔灿笑。
王夜敏郡主咬了咬唇,惨然一笑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南宫澈和血月紧握的双手,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轻易认输,就算南宫澈哥哥你不喜欢我,我也要嫁给你!就算这个女人有朝一日会将我害死,我也要成为夜王府的鬼!”
说完,王夜敏郡主头也不回地跑了。
血月看了看南宫澈,勾唇道:“没被感动?我可是被感动了,她死都要做你夜王府的鬼呢!”
“夜王府的鬼可不止她一个。”南宫澈好笑地拍了拍她手背,“反正,你生死都是本王名正言顺的正妃。”
血月撇了撇嘴,心里并未把王夜敏郡主当回事儿。胸大无脑的小女生罢了,而且王夜敏郡主根本不了解南宫澈,虽说看似痴心,但喜欢的未必是南宫澈这个人,而是南宫澈身上的光环和虚名罢了。
毕竟,从王夜敏郡主懂事开始,南宫澈就是夜阑国的神!而现在,王夜敏郡主也还不知道,其实这世上有比南宫澈武功更高的人。
“过两日等本王好了,本王带你去见太后。”南宫澈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并未露出不悦之后,才继续说道:“太后一直盼着本王成亲,因此从慈安庙回来,特地盯着本王这件事。那日你见到本王与郡主出行,也是太后的意思,本王是迫不得已。”
“之后就不是太后的意思了吧?”血月瞥了他一眼,凉凉地问道。
南宫澈顿时被噎住,良久才咳了一声,道:“是……本王故意做给雪儿看的。”
她早就从木槿口中知道了!血月笑了,笑了一会儿之后,她挺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这辈子就真的恩断义绝了,这不是气话。”
她太了解自己了,以自己的骄傲和尊严,绝对不可能接受男人的背叛。他若不信任她,他若误会她,只要他改正,她还有可能原谅,但涉及到忠诚问题,哪怕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可能原谅他!
南宫澈倒并没有在意她的威胁,只挑眉问道:“这么说,上次雪儿说要跟本王恩断义绝,是气话了?”
血月顿时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但这时候,她却看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来,然后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打开。
是……那个被她亲手折断的玉钗!
不过,原本被折断的玉钗,眼下却完好无损,并且看不出一丝修补过的痕迹。
血月微微瞠目,眼眶竟又一次感到湿润,她想她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那日你离去后,本王就把这玉钗贴身保管着,本想找到你后一人一半当作定情信物,可本王还是喜欢你戴着它的样子,便去找了最有名的玉器师傅,将它修补回原状了。”南宫澈拿起那支玉钗,问道:“你看,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南宫澈问这句话时,眼里带着某种莫名的希冀。
血月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话中之话了。抿唇笑了笑,她把头上临时戴的簪子取了下来,转身对着他,嘴里说道:“给我戴上吧。”
南宫澈虽没得到她的回答,隐隐失望,但还是将手中玉钗给她插在了发间。
最朴素、最廉价的玉钗,她喜欢,他便越看越觉得那玉钗好看了。
血月这时候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澈轻声说道:“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知道,南宫澈问她玉钗的事,其实是在问她心里可还记恨那次的事。他想听她说的答案,她很清楚,而既然他愿意为她作出改变,她又何吝惜给他一点鼓励呢?
南宫澈眼里顿时涌出一股欣喜,他伸了伸手,又犹豫了,然后隐隐咬牙。那该死的神秘组织!
血月见状就笑出声来,自动投入他怀里,靠在他肩头,闷笑道:“抱抱不妨事的。”她不过是,不能够行那男女之事,动情后才会产生不良反应罢了。
“真的?”南宫澈不确定地轻抱住她,过了一会儿还有些不放心,说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本王说,本王离你远点就是。”
血月扬着唇,索性把手穿过了他的腰,让两人挨得更紧。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让门口的木槿看了眼眶一阵湿润:他家王爷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血月小姐也终于愿意原谅王爷了啊!真是太好了啊!
默默地给两人关上门,木槿退到院子里去了。
有血月陪着,两三日之后南宫澈身体就恢复大半了,完全看不出中过盅毒的样子。
院子里,血月刚把一只纸鸢放出去,洗漱完的南宫澈就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住她腰了。
忍着亲吻她小巧耳垂的冲动,南宫澈问道:“给谁传信呢?”
“成魅。”血月笑答,“来之前他说过,如果我决定回去,他就在地下宫殿等我,而如果我决定留在夜王府,那他就会来夜王府找我。”
南宫澈不悦地蹙眉,心道又要多个小鬼来和他抢人了。
没听见南宫澈吭声,血月就知道他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了,就转过身搂住他脖子,说道:“不单单是我对成魅有一股爱护之情,他对我也很依赖,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我就是放不开他。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