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色刚刚亮,南宫澈就起身落跑了,她估计南宫澈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一时有些难以面对她,但她毫不担心,天黑他肯定会回房的。
想到这事儿她就好笑,大男人的居然为这种事害羞,她之前就已经笑好久了,结果南宫若水一提她又想起来了,这下子止不住笑了。
南宫若水见她笑的很是愉悦,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她开心到忍不住去笑的事情,但却没打算跟他分享,眼里不由得掠过一丝苦意。
那份开心,是属于她和南宫澈的,自然不便与人分享。
辛殇收了琴走过来,脸色臭臭地说道:“琴也弹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辛殇对血月一直有种抵触,不为别的,就为她把南宫若水的心给勾走了。偏偏她已经有了南宫澈,根本不可能再给南宫若水机会,所以这注定了南宫若水会为她受伤,他自然心有不忿了。
但他完全忘了,当初是谁把血月弄到圣水宫去的,如果不是他把血月掳去给南宫若水治病,南宫若水自然不会遇到血月,自然不会被血月所救然后对血月产生感激之情,所以罪魁祸首其实是他辛殇自己才对。
“啊我突然想起来,咱们还有一个一年之约是不是?”既然辛殇送上门来了,血月当然不会浪费这机会了,她立刻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叫道。
南宫若水面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来之前他就跟表哥说过了,少开口以免遭整,结果表哥还是没能忍住,这下子……
辛殇脸色臭臭地看着血月,抿唇不答。该死的女人,祸害了若水还不够,还要来欺压他,他绝不让她得逞!
“若水,你们圣水宫的人该不会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吧?当初你这位表哥可是和我有约在先,我能治好你的病,他就任我差遣一年呀!”血月眨了眨眼,把问题抛给了南宫若水。
辛殇可以不理会她,南宫若水总不会吧?而只要南宫若水这个领头的开了口,辛殇再惜字如金也不能给圣水宫抹黑嘛!
果然,南宫若水苦笑了一下,迫不得已地道:“自然……不会。”
“不会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就好,那这一年时间就从今天开始吧,让他早上来报道,晚上回去伺候你,我要的也就这么多了。”血月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血月说的轻松,但南宫若水敢肯定这早上到晚上的时间里,辛殇不会过的很轻松。
只是,血月已经把圣水宫名誉都搬出来了,他现在想给辛殇求个情都没有机会,何况是辛殇自己找罪受。
“表哥,这事你自己解决吧。”南宫若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优雅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知道帮哪头啊,只能走为上策。
辛殇留下来和血月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突然气势全无了。他压住心头火气,委曲求全地问道:“一年时间太长了,能不能缩短点儿?”
一年啊,他绝对忍受不了这女人的折磨一年时间!可他又不愿当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以免这女人一见到他就念叨他无耻啊卑鄙之类,他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所以,他只好忍一时之气,好言好语跟这女人说说,看能不能协商将一年时间改成一个月,哪怕三个月也好啊!
血月见状差点笑出声,这家伙果然阴险狡诈啊,这样就想让她上当,那也太小看她了吧?
不过,她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下,然后一脸慷慨地点头:“好,只要这个月你做的让我满意,我就把时间缩短为一个月!”
辛殇一听,差点就喜形于色了,但他连忙硬生生忍住,勉强露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容:“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一个月,就算刀山火海,他也得忍下来!总比一年时间好多了。
“好,你先去厨房炖碗粥来给我。”血月笑眯眯地吩咐道。
君子远庖厨,辛殇是标准大男人主义者,绝对挺不情愿。果然,辛殇眼角微微沉了沉,但很快掩饰掉不情愿,答了个‘好’字后转身走了。
该死的女人!辛殇在心里把血月骂了个千万遍,但一句也不敢骂出声。他决定图表现尽快完成那个该死的约定之后,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出血月所料,南宫澈到了晚上临睡前才回房,而之前她已经听绿环说,南宫澈在黄昏前就回来了,一直在书房呆着。
她估计这男人心里还在别扭呢,不过她昨晚交给给他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得到答案了。这不,故意拖到晚上才来,还不是因为晚上灯光昏暗,不至于在白天那么窘。
“你回来啦!”南宫澈一进屋,血月就热情地缠了上去,让南宫澈好一阵不自在。
“哎呀你怎么还在害羞,这都过去一天了!”血月捏捏他的脸颊,像对待成魅一样对待他。
南宫澈立刻说道:“本王才没有害羞!”
血月嘻嘻一笑:“是是是,你没有害羞,你只是保守古板封建而已。”
南宫澈没好气地道:“谁像你一样厚脸皮!”他一定是杀戮太重,所以上天才派了这么个祸害来惩治他。
“早晚让你也变厚脸皮。”不是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血月拉着南宫澈在桌前坐下,收起玩笑神情,问道:“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两件事,你去办了没有?”
“自然办了。”南宫澈这时才稍稍恢复自然,她说的话他哪儿能忘记?何况这两件事本该早去办,只是他没见到她之前便一直没有心思罢了。
“那你说说吧。”血月见他薄唇略干,便替他倒了杯桌上的温茶。
南宫澈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抿了两口后,说道:“关于夜兰儿郡主,那一刀并未刺中她要害,所以她的伤势并无大碍。本王已经让皇帝下旨嘉奖武德王,并赏赐了武德王府所有人。”
血月点点头,唇畔带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王夜敏……”南宫澈眼中透出寒光,脸色冷了下去,“王夜敏面容全毁,郡南王已经弃她不用了。本王将她打入天牢之后,没怎么动刑她就全都招了,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