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的手指淡淡滑过她细长的颈子,摩挲着那光滑凝脂,若有所思地说道:“巫族想杀了夜族宝典继承人,这本王倒是想得通,毕竟夜族宝典继承人拥有制服巫力的能力。不过,夜氏一族长老会为何要杀光巫族后裔?”
“因为旧仇啊!肯定当年巫族和夜氏一族发生过大规模的厮杀!”血月猜测道,她完全忘了她是来问南宫澈的选择的,倒是和南宫澈分析起当年的旧事来。
“听说巫族族长历代都是美人,难保不是因为求美不成,就动用了武力。”南宫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凉薄笑意,若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他不定也会使用武力的。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跟天抢他都在所不惜!
“那可是你祖宗耶!你怎么能这么说。”血月推了他一把,有些无语。
“夜万穆还是本王皇兄呢,本王也照骂他昏庸。”南宫澈笑着将她拉近,凝视着她的眼睛,瞧见她那一抹心慌意乱,眼神便温柔了:“雪儿,本王过两日去长老会一趟,可能要三五日才会回来。”
“啊?噢……好……”血月离他这么近,他又笑的这么温柔,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更别说思考什么,还要答话了。
“要乖乖在府里等本王回来。”南宫澈摩挲着她颊边凝脂,攫住那香软的红唇。
“好……”血月努力地从被他攻占的唇边挤出这么个微弱的字来,依稀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是脑子好昏沉啊,想不起来了。
好一会儿,待血月在南宫澈怀中睡去之后,南宫澈才睁眼,寒光一闪而过!
一开始长老会怎么不阻止?拖了这么久不出面,无非是认为所有事情都在他们掌握之中罢了!
想让他成为那千刀万剐的负心汉,得看他南宫澈答不答应!
南宫澈向来是个狂妄不羁的人,他也不怎么把祖宗家法放在眼里,他只知道在他深陷困境、几次濒临险境的时候,祖宗家法没有来救他。
世界很残酷,实力为尊,而他今天之所以能睥瞰夜阑国,也不过是因为他天生能修炼夜族宝典、能够做到整个夜氏一族所不能做到的事情罢了。
活了二十八年全是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似乎除了‘夜王’这个身份,他也别无选择。直到,认识了血月,他才发觉他可以多一个身份,陆血月的夫君。
这称呼,听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忍不住想扬起唇角。
南宫澈等候在长老会正厅内,杯盖轻轻刮着杯沿,心思却在那个他临走前还抱着他腰身不让他走的女子身上。
一阵沉稳轻健的脚步声,将南宫澈从那勾人心弦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抬头见是大长老,就放下茶杯,起身淡淡叫了声:“大长老。”
大长老笑了笑,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而后也坐在上座,打量了南宫澈一会儿后说道:“自从先帝走后,夜王就一直没来过这儿了。”
“本王还以为永远不必再来了。”南宫澈勾唇一笑,他是个记仇的人。
当年,长老会选夜族宝典继承人,先帝下旨,让所有夜姓皇子、世子到长老会来学习武功,长老会将他们关进一个十分窄小的笼子里,教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下习那武功。
都是娇生惯养的王公子弟,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哭闹声不休,更多的也是感觉羞辱。
那种情况下,没有人把大长老念的口诀记下来,除了他。
他虽然成了夜族宝典继承人,却没有忘记过当时数位长老们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也知道皇子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一切,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本!
大长老看着南宫澈那魅惑众生的笑容,呼吸微微一滞。在他记忆中,夜王是不笑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以夜王的俊美,笑起来一定让人目不转睛。
这种改变……难道是因为巫族那个妖女?
想到这里,大长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夜王此次前来,如果是为了大婚一事,那么夜王可以请回了。”大长老眼睛眯了眯,从南宫澈的神态语气中,猜到了南宫澈的来意。
南宫澈略有几分慵懒地又端起了茶杯,吹啊吹了几口,突然说道:“噢!本王只是来通知喜讯,大长老如果不方便出席,那就当本王没来过吧。”
喝了两口茶,感觉微苦,南宫澈便把茶杯放了下来,起身挥袖,扬眉转身。
“夜王若执意娶那妖女,长老会便将夜王从宗籍中除名!”大长老咬牙威胁。
南宫澈墨眸淡然:“本王不在乎。”一个王爷身份而已,他倒要看看夜氏一族没了他南宫澈,长老会是不是要重新出山。
大长老攸地握紧拳,当年他就知道,这个三皇子根本不好掌控,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夜王的身份,你自然可以不在乎,以你现在的实力,自立山头也能一呼百应。不过……”大长老冷冷一笑,拳头松开了,“夜族宝典可不止是你手中那一部而已,你真的以为,练了上部不练下部,你还能安然无恙?”
南宫澈转过身,挑眉看着大长老,略有些莞尔:“原来大长老还留了一手,不过本王有些好奇,若本王此次屈服,等本王得到下部宝典,天下无敌之后,大长老要如何逃过本王的报复?”
大长老眼睛一下子瞪大:“你敢欺师灭祖?”
南宫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眼神也阴鸷起来:“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当年本王的母妃是怎么随先帝去的,大长老比本王清楚!”
大长老脸色一下子白了,难道,这才是夜王多年不造访长老会的真正原因?
“本王不计较,是因为本王清楚母妃对先帝的确有情,追随先帝也是母妃自己的选择。不过,这并不代表本王不憎恨那些从旁唆使的人,惹急了本王,新账老账一起算!”南宫澈冷冷地撇下狠话,眸色冷然地拂袖而去。
大长老看着南宫澈离开的背影,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这时候二长老走了进来,叹了口气:“我早说过,夜王不是个会屈服于威胁的人。”
大长老逐渐冷静下来,沉声说道:“你去把南宫澈追回来,就说我还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