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嘿嘿一笑,说了声‘遵命’,连忙七手八脚套了衣物下了床,拿了件外套披上,出房间去了。
南宫澈摸摸疼痛的身体,叹了口气:为何巫族女子体力也不见好?看来得给她补补才行。
夜色有些朦胧,带着一股浓浓的春意,微风吹过树木花草,惹起一阵涟漪,动静却并不足以惊醒沉睡的人们。
血月从房间里出来,自然没有去茅厕,因为她根本没有内急。
四周虽然静悄悄的,她却知道有暗卫蛰伏着,不过,她也没有遮掩什么,直接就朝上官情住的东厢房走去了。
上官情非要住进夜王府,南宫澈是十分不情愿地答应下来的,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现在夜王府也实在住太多人了,以至于一起吃一顿饭就要让厨房忙很久。
血月踏入上官情所住的院子时,看见上官情果然没睡,提着一壶酒在台阶上随性地坐着,看着天边明月,时不时来上一口烈酒。
“怎么?吊儿郎当的上官情,也学会喝闷酒了?”血月拉了拉披风,走过去在上官情边上的台阶上坐下,打趣道。
这一次,上官情却没和血月开玩笑。
他有些苦涩地看了一眼血月,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叶倾城心里爱着南宫澈?为什么等他作出这么大一个决定后,才让他发现自己像个小丑?
血月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上官情提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语气深沉:“我又不是傻子,宴会上你那么针对她,而她字里行间也带着对你的敌意,她的眼神更是数次落在南宫澈身上,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血月看着上官情没出息的样子,脸色冷凝下来。
她一把夺了上官情的酒壶,甩手扔出老远,冷声道:“既然知道了,就给我把她忘了!”
“忘了?我喜欢了她五年,整整五年!怎么忘?让你忘了南宫澈你做得到吗?”上官情大概是受了打击,又有些醉了,竟伸手狠狠推了血月一把,血月猝不及防被推下了台阶。
好在血月暂时忘却巫力,却也还有身为特工的矫健,在快要落地那一刹那手一撑地面,快速翻身站稳了。
“很好,为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对我动手。”血月眯了眯眼,很想暴揍上官情一顿,把他打醒,不过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她还是没有动手。
感情的事情,除非当事人自己想通,否则旁人怎么做工作都没用。
血月看也不看上官情一眼,转身就走。她会让上官情看清一切,而她不信以上官情的聪明,到那个时候还执迷不悟。
上官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刻闪身上前,拉住了血月的手:“雪儿,对不起,我……”
“放开她!”
一声沉喝响起,下一秒,上官情被掌风震退一丈有余,血月则落入一个强劲的怀抱中。
南宫澈占有欲十足地将血月圈在怀中,冷冽地看着上官情。
“夜王误会了,我方才……”上官情心知南宫澈产生了误会,便想开口解释。
“本王没有误会什么,不过,雪儿是本王的女人,也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你最好收敛一点,本王绝非大度的男人。”南宫澈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小气,特别是对于血月。
血月本来不高兴的表情,在这时候却是松缓下来,主动承认自己小气爱吃醋,不愧是她血月看中的男人。
上官情见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深情模样,叹了口气,什么也不再说了,转身回了房间。
“本王很不高兴。”南宫澈捉住血月方才被上官情抓了一下的柔荑,满脸不高兴,“你不但骗本王去茅厕,还瞒着本王来见上官情。”
他焉能不知上官情对叶倾城有意?她若如实跟他说了,他又不是不准她见上官情,何必要骗他、瞒他?
血月连忙伸手抱住他,语气讨好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不生气好不好?”
这么傲娇的南宫澈,带着几分难得的可爱,她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今晚你别想睡了,本王很受伤,你要负责给本王疗伤。”南宫澈挑了挑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施展轻功朝他房间奔去。
要埋在她温暖的体内,听她的尖叫,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不、不是吧……”血月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果然人不能犯错啊,后果很严重啊……
没一会儿,南宫澈的房里果然就响起了尖叫声,惹得一群暗卫纷纷自动退后到隐蔽地带,免得被王爷误认为听墙角给一掌拍死。
第二天血月日上三竿了才起床,跟夜兰儿聊天时一直在打瞌睡,有气无力地。
“血月,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夜兰儿当然不知道那些男女之事,只有些担心血月的身体,“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用不着,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血月摆摆手,勉强打起了精神问道:“说到这个,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本来是把夜兰儿弄到夜王府来养伤,避免叶倾城下毒手的,结果却被成魅给误伤了一下,伤势更加严重了,真是她的罪过。
“放心吧,我身体底子好着呢!再说夜王府的下人非常细心,每天三碗药,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夜兰儿笑道,那药都是鬼医调制的,对内伤外伤自然都非常有效了,一般的大夫可治不了这么快。
“那我就放心了。”血月点点头。
“对了,那个叶倾城……”夜兰儿迟疑了一下,问道:“血月不打算追究南山的事了吗?”
夜兰儿是看见血月明明已经知道叶倾城是南山一事的主谋了,却始终没有跟夜王说明,也没有对叶倾城采取行动,所以才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