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地偎进他怀里,她若有似无地喷着热气在他领子里:“王爷想妾身怎么伺候嘛……”
南宫澈赌的就是血月对他有多在意,如今血月的表现让他被爱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顿时就一把抱紧了怀中女子,嘴角邪魅地勾起:“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抹邪魅又勾人的笑意,让月华都要黯然失色了。
最终,血月的“牺牲”换来了南宫澈的答案,而血月大呼自己“牺牲”太不值!
原来,寒潭冰地的确是万年冰封的上古圣地,这一点大长老并没有骗血月。不过,寒潭冰地每年五月初五,都会因为地下冒出的一股巨大热气流而使所有的冰都融化为水。
这股热气流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等到热气流过去,寒潭冰地的巨大冷气又会在几个时辰内迅速将寒潭凝结成冰。
但每年的这个时间内,长老会十大长老都会在寒潭冰地守护宝典,不但四周施毒、布阵,而且还会用数百本以假乱真的假宝典混淆视听。
如此严阵以待,其实防的也就是巫族后裔而已。
在这种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巫族后裔就算能用巫力制出寻物纸鸢,纸鸢也无法在毒气弥漫之中辨认出属于宝典的气味,也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宝典。
血月虽然很想挑战挑战,但南宫澈却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雪儿你要记住:本王可以为你抛下一切,却不能与长老会为敌,因为本王姓夜。”
血月心里很清楚,南宫澈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他对夜氏一族也没有太大的感情,但是他有着最基本的底线。
他可以不当这个夜王,也可以被长老会削除宗籍,做一个逍遥快活的闲云野鹤,却绝对不会与长老会为敌。
谁让他是夜氏子孙呢?就如同长老会再气愤他的桀骜不驯,再气他被她迷惑,也不会对他出手一样。
除了南宫澈不答应之外,血月也知道她输不起,因为五月刚好是南宫澈需要宝典下部来修炼的时间段。
如果她铤而走险,却在那短短几个时辰内拿不到宝典下部,甚至让宝典下部出了什么意外,那南宫澈就危险了!
这么一想,血月最终打消了在五月初五挑战长老会的念头,只是却对南宫澈的坚持感到无可奈何……他真的打算十天之后娶她!
长老会虽然没有同意南宫澈娶她,可南宫澈根本不管长老会的态度,执意让夜王府准备大婚之事,让夜重天他们也跟着忧心起来。
实在没法眼睁睁看着发小和长老会作对,造成没法弥补的严重后果,夜重天只好和慕容敕一起去劝说南宫澈。
“陵,你这样堂而皇之大婚,无疑是跟长老会撕破脸,如果长老会真的不将宝典下部给你,你就算娶了她又能怎样?”夜重天开门见山直入主题,眼看着夜王府内张灯结彩,他实在坐不住了。
慕容敕微撇唇角,也说道:“你和血月就算不大婚,成天也黏在一块儿,大婚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还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南宫澈慢条斯理地合上卷宗,抬眼瞥向他这两个从小就帮衬他不少的发小,他不但没有平时那么冷凝,语气中反而还带了一丝慵懒:“你们以为本王不大婚,长老会就能把下部宝典给本王?”
长老会要的不是阻止他娶雪儿,而是要他杀了雪儿!这就是他破釜沉舟的原因。
他倒要看看,长老会敢不敢让他这个夜王爆筋而亡!
“就算如此,也不用非在这种时候大婚,让长老会狗急跳墙吧?”夜重天一时口快,说完之后才知道自己用词不妥,连忙就讪讪笑着假装低头喝茶了。
慕容敕微微一勾唇角,虽然夜重天骂了自家人也等同于骂了他和南宫澈两个,但他说的却不无道理。
南宫澈和血月大婚,会把长老会给逼急,倘若长老会真的不在五月初五将宝典下部给南宫澈,那么事情可就棘手了。
“长老会即便想跳,也不敢跳。”南宫澈那圆润的手指,优雅地弹了弹卷宗上一抹皱褶,修眉微挑:“外有龙腾国虎视眈眈,内有日月盟亦正亦邪,长老会还需要本王帮他们处理夜阑国的内忧外患。”
慕容敕就知道南宫澈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紧接着就问道:“那么陵可想过,长老会用其他的方法表达对陵的不满?”
“什么意思?”南宫澈的视线立刻变得慑人,他紧盯着慕容敕,知道慕容敕不会无缘无故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慕容敕心里清楚自从他爹护下成魅以来,南宫澈和他之间就多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只怕以后未必能被南宫澈当成自己人了,所以他费了很多心神在南宫澈和血月的事情上。
现在,总算是有一些眉目,他也才答应和夜重天前来劝说南宫澈。
“我费劲心神才买通了长老会一个眼线,据他透露,长老会恐怕会将千年前的诅咒、以及夜城壁皇叔的死因公诸于世。”慕容敕淡淡地说道。
夜重天立刻就有些震惊:“这可是皇室秘闻,长老会将这些公诸于世做什么?难道……他们想借用百姓的力量?”
“不错!”慕容敕冷冷一笑:“倘若夜阑国百姓得知这两件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夜阑国百姓大部分不识字,很容易受到挑拨,他们可不会去调查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自然就要极力反对血月成为夜王妃了。
“他们可能会暴动,也可能会联袂跪求夜王妃撵走血月,更有可能用各种污言秽语诋毁血月,甚至请求夜王府处死血月!”夜重天看着眼神深邃的南宫澈,语气沉重地说道。
南宫澈五指攸地收紧,捏得卷宗咯吱作响,他薄唇紧抿,眼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慑人冷芒。好个大长老!竟敢想出这等毒计来迫使他就范!
“正所谓是‘法不责众’,何况老百姓们对血月的诋毁和抨击,都出自于对夜王的爱戴。到了那时候,无论夜王府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慕容敕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