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夜兰儿郡主清清白白的,他们也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启禀太后,臣等替郡主诊脉之后,发现郡主旧伤已愈,也没有感染风寒的征兆。至于郡主会感到不适……可能只是睡眠不足而引发的小毛病,开几副安神的药吃几天便能好转。”主事太医回到殿中央,对太后禀道。
什么?太后和几位王妃郡主等,都吃了一惊!
几位王妃郡主面面相觑,脸色都是惊疑不定,怎么和之前说好的剧情不一样啊?
“几位太医都诊断清楚了?”太后还真有些怀疑,这主事太医被夜王给收买了,但她又不好当面质疑,毕竟夜王也在场。
“回太后的话:臣等诊断结果一致。”主事太医说完之后,其他几位太医都躬了躬身,表示如主事太医所说。
太后这下子就陷入困境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罚那些王妃郡主们。
她要是罚得轻了,肯定夜王不满意,要是罚得重了,那些王妃郡主们自然也不满意,会将她抖出来,到时候夜王只怕要恨透她了。
此刻,太后真是恨极了叶倾城,悔不该相信叶倾城这女子的胡言乱语!
那些王妃郡主也知道事有不妙了,可还有蠢得像猪的人看不清事情真相。
一位郡主指着夜兰儿郡主,气恼道:“人人都知道夜兰儿郡主与人私通,还怀上了孽种,怎么就诊断不出?这几个太医定是被武德王府买通了!”
那主事太医立刻反驳道:“郡主可不能胡言乱语,我等在宫中任职多年,医德有目共睹,岂可是能够买通的?郡主若是不信,大可召集天下名医,若诊断结果与我等不同,我等愿提头相送!”
“不错,如果各位实在不信,我夜阑国皇室还有一秘术,可通过血液试夜兰儿郡主是否为处子之身,我愿施展此秘术,以证夜兰儿郡主之清白。”另一太医也说道。
那些个王妃郡主都惊呆了,这个传闻她们的确听过,但从来没见识过,顿时纷纷看向太后,不知道是否要用这秘术来证明夜兰儿郡主的确与人私通。
毕竟,就算怀孕一事为假,但私通之名落实,她们好歹也能再赢一局。
夜兰儿看清这些女人的侥幸想法,顿时就冷笑道:“我既是清白的,又何惧任何考验?如果这位太医真能施展此秘术,我愿意配合。”
几位太医各自对视一眼,心中都确定那风言风语皆是谣言了,因为夜兰儿郡主面色坦荡,很显然是有恃无恐,夜王更是一脸高深莫测,想必……今日之事大有蹊跷啊!
“既然如此,母后,索性一次弄清楚了吧,也免得有人不服。”南宫澈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弧度,目光却清冷冰寒。
他视线扫过那一堆王妃郡主时,一堆女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下,突然开始后悔和夜兰儿作对。
谁不知道,夜兰儿郡主如今住在夜王府里,明摆着就是夜王庇护着的呢?
但这世上,很明显是没有后悔药的,她们现在只能抱有最后一线希望,希望夜兰儿郡主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夜王都发话了,太后只能勉强说道:“也好,各位太医就施展那秘术吧!”
“臣等遵旨!”
太医们齐声答过之后,很快派人去取了药材器皿,不一会儿就当众碾起药粉来。
一炷香功夫之后,一碗加入了不少秘药的乳白混浊悬液出现在案上。
主事太医对众人说道:“这便是能试女子清白的药液,倘若女子已被破身,鲜血滴入碗中,药液便会依旧浑浊不堪,反之,药液会呈现出一片清明,如同清水一般。”
说到这里,主事太医拿出两个干净的碗,将那碗药液分成了两份。
他解释道:“我会取夜兰儿郡主与武德王妃之鲜血,分别滴入两个碗中,到时候大家自然能够知道其奥秘所在。”
这秘术从来都是在皇室之中悄悄进行,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施展过,一时间王妃郡主们都有些好奇,紧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
只见两名太医分别划破了武德王妃和夜兰儿郡主的手指,让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将鲜血滴入两个碗中。
很快,两个碗就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结果。
融入武德王妃鲜血的那个碗中药液,如刚开始一般浑浊,除了沾染了一丝血色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化。
而这时候夜兰儿郡主滴入鲜血的那个碗里,药液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散开,浑浊很快变成清明,除了最后那几滴鲜血的淡淡血色晕开来之外,如同一碗清水般澄亮透彻!
事情至此,所有人都无法再质疑夜兰儿郡主的清白了。
别说什么珠胎暗结,人家还是地道的黄花大闺女、处子之身呢!
武德王妃一见状,立刻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太后!臣妾的女儿是清白的!求太后为武德王府、为臣妾女儿讨回公道!”
太后脸色微微有些白,翘长的金指轻轻发颤,该死的叶倾城!这下子把她给害苦了!
“母后吃斋念佛多年,不宜处置这种事情,还是让本王出面吧。”南宫澈早已对太后的心事洞若明火,此刻就淡淡一勾唇,眼中若有似无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太后一惊,刚想说不必了,因为她这养子一出手,那必定就是人命啊!可惜,南宫澈已经先她一步下了命令。
“来人!将这些祸乱宫闱、胡言乱语的王妃郡主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南宫澈重重一拍桌,喝道。
此刻的他,浑身气势无与伦比,仿佛一根手指便能让夜阑国地动山摇,令人胆寒的不可一世,狂妄嗜血!
什么?三十大板?
一干王妃啊郡主的,全都惊呆了!
她们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别说三十大板了,十板子都能让她们卧床半载,三十大板岂不是要了她们的命吗?
一想到屁股将会皮开肉绽,一位郡主当场就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被打板子……事先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太后一听就心里一惊,连忙替这些人求情道:“夜王,她们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三十大板对她们来说太重了,夜王是不是酌情减免一些,以免造成杀孽……”
南宫澈抬眼睥睨,目光清冷,亮如闪电:“如果今日证明夜兰儿小堂妹有罪,是否能让她免于刑罚?”
“这……”太后被夜王的目光如炬弄得有些胆颤,总觉得这个养子似乎看出什么来了一样,顿时有些不敢再说什么。
“还不给本王拖出去行刑?莫非要本王请示过皇兄才肯动手?”南宫澈不再看向太后,厉声对伫立在王妃郡主等人面前的侍卫斥道。
侍卫们顿时心中大骇,他们竟然手脚慢了一步,这可是夜王啊!
如今的夜王,早就不是之前那个让人嘲笑了三年的残王了,他几乎掌控了整个夜阑国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