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两个女人喝得欢,南宫若水也想起了一件事,便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粒黑色丹药,递给南宫澈:“这粒黑色的忘情丹,是夜城壁点名留给夜王的,就交给夜王吧!”
南宫澈眸色一沉,估计是想到血月忘了他的事情了,接过忘情丹就要抬手给震碎了!
“南宫澈哥哥!等等!”阮暮天见状连忙拦住了南宫澈,急急说道:“既然那粒白色的忘情丹都能够起死回生,这粒黑色忘情丹也不要毁了吧!把它交给鬼医,说不定鬼医能物尽其用呢?”
南宫澈听了,倒是沉默了几秒,接着就将忘情丹丢给了阮暮天:“不要再让本王看到它!”
“好好好!我待会儿就去给鬼医。”阮暮天连忙把忘情丹收了起来,不敢再让南宫澈看到。
血月和夜兰儿这次是真的都喝多了,夜兰儿先倒下去,人事不省,血月才指着夜兰儿笑了两声,就也无力地往地上滑去,还是南宫澈赶紧伸手捞起了她。
“把夜兰儿郡主送回房间休养,其他人都散了吧!”南宫澈伸手抱起了血月,说完后转身朝房间走去。
南宫若水站了起来,轻咳一声提醒道:“凡事不可急于求成,夜王还是悠着点儿吧!”
南宫澈冷冷地回眸:“用不着你提醒本王!”说完就抱着血月大步离开了。
南宫若水浅笑摇头,还真是仇视他的很呢……
“南宫澈哥哥这人嘴硬心软,其实他现在已经想通,很感谢你救了雪儿姐姐,而且跟雪儿姐姐如实说过往旧事的。”阮暮天嘻嘻笑道,要不然南宫若水哪可能安然在血月的地盘上住下来。
南宫若水微微一怔,良久后才勾了勾唇,浅笑着点头,转身离开了夜王府。
南宫澈将血月抱回他的房间,吩咐绿环打来热水之后,迟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让绿环进屋伺候血月洗浴了。
其实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只是如今她忘了他,非要他和她从朋友做起,他也只能遵守朋友之道了。
想想,他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呢!他从前哪里是能够做到这一地步的人……
绿环小心伺候血月洗浴完,换上血月以前还留在夜王府的干净衣裳之后,这才出门对南宫澈禀告,又在南宫澈的命令下到前院去候着了。
亲眼目睹自家王爷的痴心和忍让,绿环也是满心的不可思议:若不是亲眼目睹,她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家王爷会忍让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
哎!真是好羡慕血月小姐呢!可惜血月小姐又遭遇了这一茬,这对璧人恐怕又要折腾一阵子了!
不过,总算还是朋友,没有反目成仇,绿环自我安慰地想着。
这时候南宫澈已经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又怕醉酒后的血月觉得燥热,便把窗户给打开通风了。
他搬了张凳子到床沿,坐在床沿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
她即使在睡梦中,也还撅着嘴,样子可爱极了,和平时的清傲嚣张有些不符,教他喜欢得爱不释手。
“那日,你说得对。”南宫澈轻轻执起那素净柔软的小手,淡淡勾唇,“与其看见冰冷的你,不如看见忘了本王的你。”
所以,他是感激南宫若水的。
南宫若水的确够君子,不但没有乘人之危,还替他在雪儿面前说了许多好话。
不过,这样的男人也够傻,注定孤单一生!
他南宫澈绝不会如此,他想要的,定要自己伸手去拿,这个女子也一样!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进驻她心里的机会!
“本王很霸道,你又说对了。”南宫澈在那光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你这辈子,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是绝不会放手的。”
或许是听见这霸道的宣言了,睡梦中的血月喃喃了一句,秀眉有些微蹙。
南宫澈倒没听清她喃喃的什么,不过见她秀眉微蹙,便伸手给她慢慢抚平了,好让她睡的更踏实些。
等到血月呼吸平稳之后,南宫澈又凝视她绝美容颜一会儿,便在床沿上趴着休息了。
谁教他是她的‘朋友’,可又想珍惜这难得与她独处的时间呢?不能和她同床共枕,只好守着她了。
这未必也不是一件……可以打动她的事情吧!
不得不说,南宫澈这男人对血月也是用了心计的,之前的苦肉计,如今又来装痴情……当然了,这痴情也不是装的。要说装,南宫澈装的应该是‘君子’吧?
所以后来血月就常常跟一双儿女说:“别信你们父王有多君子,他就是个卑鄙无耻最爱装可怜的小人!”
每当这时候,南宫澈脸色就有点黑,能给他这父王留点面子吗?但他又不敢明着欺负自家王妃,就只好在夜里狠狠折腾她,以报复白日之仇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透进来,洒下一片光晕,血月只觉得额头沉重又疼痛,不禁呻吟一声才睁开了眼。
想起昨天和夜兰儿一起喝高了,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懊恼,又想起她此刻不知道是在哪里,连忙就坐起身来。
这一坐起身,她就看见那个据说和她滚床单一年多的战神王爷,正趴在她睡的床沿上。
看样子,应该趴了一整晚了。
血月蹙了蹙眉,他怎么不上来床上睡啊?接着她就为自己的想法惊讶了一番,她再不避男女之嫌,也不该会觉得他和她一起睡觉理所当然吧?
真是奇了个怪了!她摇摇头,伸手去推南宫澈:“南宫澈,南宫澈……”
南宫澈其实老早就醒了,一整晚维持这个姿势,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可真是苦了他了,他这才知道君子不好当啊!
这时候血月伸手来推他,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醒过来’了!
“雪儿醒了?”南宫澈佯装才知道她睡醒,见她点点头后就起身去扶她。
结果,自己先跄踉了下!
血月连忙伸手把他扶住,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叫你趴在这儿睡,不回自己房间去,手麻了脚也麻了吧?”
嘴上说的是幸灾乐祸,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动容的,她听南宫若水的描述,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