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阮暮天持续央求、南宫澈不为所动的时候,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掠进花园里,同时进来的还有数名暗卫,看样子都是追着这道身影来的。
“大胆!不得……”暗卫一见王爷清静被打扰,心中一凛连忙喝斥闯进来的上官情。
再是血月小姐的朋友,也不能这么一身酒气似疯似癫的闯进夜王府啊!而且,还是翻院墙进来的。
南宫澈眯眼看清闯进来的是上官情,就挥动了一下衣袖,那名暗卫立刻就闭上嘴了。
“南宫澈,我要跟你比试!”上官情一身酒气地站在南宫澈面前,明明有几分摇摇晃晃,吐字却还是十分清晰的。
只不过,果然是醉得厉害,话一说完他就朝南宫澈出手了,完全不顾高手过招的礼貌。
南宫澈冷笑一声,酒醉心明白,他倒是不信上官情真能醉的脑子完全糊涂,看来上官情因叶倾城一事对他怨气颇深呢!
攸地拔地而起,南宫澈袖影舞动,和上官情激战在了花园里。
“不是吧?这两人居然打起来了?”阮暮天当然不怀疑他南宫澈哥哥的实力,只是对上官情敢上门挑战有些讶异。
看来,应该不是醉糊涂了,而是爱糊涂了,所以做这种蠢事。
但阮暮天看了一会儿,就悻悻然撇了撇嘴:“什么嘛!南宫澈哥哥对我随便一掌就凌厉得很,现在跟上官情打却处处留情!要是酒醉了就有特权的话,下次我也喝醉了故意找南宫澈哥哥麻烦!”
嘴上是这么说,阮暮天却很清楚南宫澈之所以手下留情,是因为上官情是血月有着五年交情的朋友。
而且,要不是有上官情的话,南宫澈也不可能和血月在一起。
看着两条人影在花园中翻飞,阮暮天对匆匆赶来目瞪口呆的木槿嗤道:“肖护卫傻啦?还不去街上把雪儿姐姐给找回来?等着看南宫澈哥哥动怒把上官情打死是不是?”
木槿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是啊,恐怕也只有血月小姐,才能够震住上官情了。
要不然的话,结局肯定是他家王爷不耐烦,一掌把上官情给拍晕!
木槿连忙就闪身出府了,一路询问之下,才终于在一家布店找到了正在挑选布匹的血月和夜兰儿。
“血月小姐!不好了,王爷和贤王打起来了!”木槿一冲进布店就大声叫道。
此举让蒙着面纱的血月和夜兰儿一下子就暴露身份了,布店里的老板伙计还有客人,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血月和夜兰儿。
要知道,现在血月祸国殃民妖女之名还没除掉呢!多少人对这位妖女惟恐避之而不及啊……
不过,血月却是顾不得这许多了,拉着夜兰儿就瞬移离开了布店。
该死的上官情,又发什么疯了!血月恨恨地咬牙,如果上官情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这回饶不了他!
“上官情,你再咄咄逼人,本王就不客气了!”
南宫澈只守不攻,游走在上官情凌厉的杀招中。他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现在和上官情也过了不下七八十招了,他已经不想再奉陪了,所以冷声警告道。
上官情招招凌厉泛着杀气,但他心里也清楚,无论他怎么竭尽全力,都不可能是南宫澈的对手。
要知道,南宫澈几个月前就拿到了夜族宝典下部,如今功力大增,连成魅都无法在百招之内沾到南宫澈半片衣角了!
见上官情仍旧不听劝告继续纠缠,南宫澈眼神沉了下来,微抿的薄唇开始流露出一股深沉的不耐。
他袍袖翻动,开始由守势转为攻势,上官情瞬间就有些落了下风,而这不过是南宫澈的第一步警告而已。
“住手!”正在上官情不敌时,血月和夜兰儿瞬间出现在花园里,血月冷冽地喝了一声。
当然,血月喝的不是南宫澈,而是上官情。
她有眼睛,视力还挺好,一看就知道是上官情纠缠南宫澈了。
要不然的话,上官情坚持不了这么久,南宫澈早就一掌把他给拍晕了!
南宫澈却是有所误会,险险收手后飞到血月身边,愠怒地一扣那纤细腰肢,他沉声道:“你居然帮他?”
血月本来怒气满满的,却被南宫澈这句话弄得啼笑皆非。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好么?而且他还误会她帮上官情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帮他了?真笨!”血月不客气地伸手戳了戳他胸膛,然后挣脱他的束缚,抬步朝上官情走去。
南宫澈挑了挑眉,心情顿时由阴转晴。原来,不是在喝止他,而是在喝止上官情。
嗯,这感觉不错,他愉悦地笑着想着。
“上官,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喝醉了,所以才来夜王府发疯的。”血月眸光清冷地看着眼神醉迷的上官情,他的酒量是不怎么好,但绝对不会在酒醉后完全失去清醒。
上官情五指微微收拢,看了血月半晌,才颓然垂首道:“倾城说只要我接下南宫澈一百招,她就嫁给我。”
血月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顿时就笑了起来:“哈!哈……”
只笑了几声,没什么感情的,血月就又停了,然后她转头,命令木槿道:“去把叶倾城找来,她肯定在夜王府附近。”
“是,血月小姐。”木槿对血月的命令毫不犹豫予以执行,他如今已经深刻明白在这夜王府,血月就等同于他家王爷,所以血月的命令和他家王爷的命令是一样的。
在木槿去找叶倾城的时候,血月转身对南宫澈挑眉问道:“南宫澈,我让你现在用头去撞墙,把头撞破了我就嫁给你当夜王妃,你肯不肯?”
南宫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轻笑一声:“本王认识的雪儿,可不是会提出这等无理要求的女子。”
“我现在提了,你肯不肯?”血月眨眼,执意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南宫澈略想了下,摇头:“如此蠢事,本王自是不肯。”
爱她如命,爱她进骨血,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做任何事的前提,是有这个必要。
一些蠢事,是不能够表现出他对她的爱意的,只会磨灭她对他的欣赏。
血月轻笑一声,转身看向上官情,挑眉:“听见了吧?”
上官情握拳,视线垂落在地,竟不敢与面前女子对视。
“他可以为我死,却不肯答应我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为什么?”血月走到上官情面前,因她比上官情矮很多而刚好可以看进上官情的眼里,“而你呢?竟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上官情,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上官情么?”
上官情沉默了良久,忽地抬起头来,目光略带着一丝愤怒:“也不全是因为倾城的许诺,我早就想揍他了!”
“原因?”血月其实猜到原因了,但她等着上官情自己说出来。
或许,上官情发泄出来了,心里会好受很多。
这是她身为朋友,唯一能替他做的、也是她最后能替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