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国师心里已然大骇起来了:为什么陆血月没有受到那盅的影响?按理说,她应该和南宫澈一样,吐血疼痛濒临死亡啊!
难道她心中并不爱南宫澈?
不!不可能,如果她不爱南宫澈的话,当时他身上的盅就不会有所感应分泌出香液!
这、这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国师心神不宁地走着,突然身后的人喝了一声:“停!”他连忙就停了下来。
血月见这位国师如此怕死,嘴里冷笑一声:“你倒是挺配合的!”怕死最好,不怕死还挺麻烦,要想其他办法来对付。
“在身为巫族后裔的陆姑娘面前,谁敢不配合呢?”国师故作无奈地呵呵一笑。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血月匕首一紧,厉声道:“说!南宫澈身上的盅是什么盅!要如何解!不说的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国师心下顿时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难怪方才不敢动手呢!以她的能耐,方才把那大营里的人全都杀光,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要我回答陆姑娘的问题,不难,但陆姑娘首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国师笑着说道,这时候掌握了血月的心理,他倒是不怕血月会杀了他了。
在南宫澈没有脱离危险之前,她是不会杀了他的,他十分笃定!
血月冷冷一笑:“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当然想活,而夜王也想活,特别是陆姑娘,更想夜王活下去,对吧?”国师呵呵笑道。
“你威胁我!”血月怒了,匕首压了下去,国师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如果血月再往下压一压,国师的大动脉立刻会血流如注!
国师心里一沉,面上却笑道:“我虽然怕死,可如果能够让夜王给我陪葬,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说不定陆姑娘到时候为夜王殉情,那么我就更是赚大了,陆姑娘说是也不是?”
血月眼眸彻底冷了下去,她还真想不管不顾地把这恶心的国师给切了!不过,她不能。
南宫澈不能等,夜阑国大军也不能等,相信一过免战期,风声鹤唳之下龙腾国就会反攻,而缺了南宫澈、又动摇了军心的夜阑国大军,只怕不能像之前一样无往不利。
血月一咬牙,把匕首收了回来,冷冷地道:“你问吧!”
国师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他笑了笑之后,问道:“我实在是很好奇,陆姑娘体内的药性是如何解的?”
血月这下子倒是微微一怔,她体内的药性?她体内有什么药性?
血月的微妙反应落在了国师眼里,国师心里顿时诧异起来,难道她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想到这里,国师不等血月回答他第一个问题,连忙就继续问道:“那日谈判桌前,陆姑娘可有闻到一股香气?”
血月一听眼神就厉了,果然跟那股香气有关!当时,她真是太大意了!
“闻到了!”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国师想表达什么,但直觉认为这个国师心里也有所疑惑。很可能,本来她也该中毒的。
“那么从那之后,陆姑娘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么?”国师心里更加吃惊了,他当日也是看见陆血月有闻到香气的,但陆血月如今好端端地,他还以为她那天屏住了呼吸。
结果不是,那么她为何安然无恙?她应该和南宫澈一样吐血、疼痛才对啊!
“没有。”血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南宫澈之前也没有任何不适,今早才开始吐血,而且不能看见我。”
“呵呵……”国师笑了笑,说道:“可不是不能看见陆姑娘而已,夜王连想也不能想。此药非毒,但却比毒更加厉害,它能在人动情之际,引发人身体中的各种不适,除了剧痛无比以外,还会不停地吐血,是一种奇药。”
此药非毒……这四个字,让血月明白了为什么连鬼医那天来检查,都检查不出异样的原因,而她以巫术来探,也探不出任何异样。
原来,是因为那是药,不是毒。
“告诉我解药性的方法,否则……”血月冷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筋骨,“我是不会杀了你,但巫族有大量的折磨人手法,我会让你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国师脸色微微一变,心知他今天虽不致死,但如果不给陆血月一个满意的说法,他恐怕也难以脱身。
“陆姑娘,我是擅长盅术,但对医药类并不在行,所以这种药并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它如何才能解。”国师十分真诚地看着面前打扮成小厮的女子,一脸为难。
“那它是谁研究出来的?”血月冷笑一声,既然有人提供,必然就有主,他想搪塞过去,没那么容易!
“这……”国师似乎有些为难,但在血月再一次厉喝之下,他终于还是说了一个名字:“叶倾城。”
国师是知道叶倾城和陆血月之间的恩怨情仇的,他认为他就算栽赃给叶倾城,以叶倾城的高傲,绝对不会辩解,反而还要故意承认以刺激陆血月。
这样一来,他就安全了。
叶倾城?
血月的眼睛眯了一下,周身泛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又是这个该死的恶毒女人!
但血月只愤怒了一瞬间,却很快冷静下来。
不对,叶倾城不是爱慕南宫澈吗?为何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南宫澈?难道说,因爱生恨,得不到的便要毁掉?
但就算叶倾城因爱生恨,也不可能去害南宫澈,放过她。
叶倾城最恨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南宫澈,只有龙腾国最忌惮的人才是南宫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