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匪类,对付不了她留下押送夜兰儿的那几个夜王府旧部,而现在夜阑国的几大势力,都没有理由对夜兰儿下手,谁能冒着和夜王府、武德王府作对的风险去劫杀夜兰儿?
“王爷,夜兰儿郡主虽然的确是倾城掳走的,但倾城自信夜兰儿郡主不会突遭横祸。而俗话说捉贼抓赃,王爷可否让倾城看一看夜兰儿郡主的尸首?”叶倾城欠身冲南宫澈问道。
进来的时候,叶倾城就看见府衙外那几具押送夜兰儿的人员尸首了,但夜兰儿的尸首她并没见过,而她一向相信眼见为实,所以她有自信可以看出夜兰儿郡主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即使夜兰儿真的死了,她也能从尸首上检查出,谁是杀害夜兰儿的凶手。
不得不说叶倾城还是有点头脑的,在她看到这阵仗的一刹那,确实慌了手脚,但等她看到血月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镇定了。
叶倾城多疑又偏执,她认定了如果夜兰儿是真死,那么一定是血月杀了夜兰儿,故意让她背黑锅!
南宫澈沉吟了一下,挥手命令沐清璟:“揭开白布,让叶倾城看一眼。”
沐清璟神色悲痛,眼里却带着寒意,他故意直挺挺站了一会儿,才颤着手揭开白布,让‘夜兰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露出来,让叶倾城瞧个真切。
“兰儿!我的兰儿……”武德王妃见状就要扑过去,又哭又喊。
武德王连忙紧紧抱住武德王妃,不停地安慰着。
叶倾城虽然只是一眼,却也看见了‘夜兰儿’那张脸,心里一‘咯噔’:难道夜兰儿真的死了?
这么一想,叶倾城朝‘夜兰儿’走去,要检查‘夜兰儿’的死因,看看到底凶手是何人。
“站住!你想干什么?”沐清璟早得血月授意,一见叶倾城朝尸首靠近,立刻大步一跨挡住了叶倾城,并顺手盖上了白布。
叶倾城冷哼一声:“我也小学医术,虽然不是仵作,却能查明死因,我查查看夜兰儿郡主是被谁所害,这不为过吧?”
沐清璟怒喝道:“此事无须你操心!夜王自然会查明真凶!”
叶倾城又是一声冷哼:“你们既然都将夜兰儿郡主的死推到我头上,想找我算账,却又不肯让我验尸,我如何心服口服地认罪?我还可以说,杀夜兰儿的凶手就是陆血月!这一切都是她陷害我的呢!”
“混账!”武德王气得站起来,拔剑对向叶倾城,“你害得本王的女儿受此苦楚,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本王今天就杀了你,替小女报仇!”
武德王正要拔剑刺过去,南宫澈伸手弹了一道指风过来,弹掉了武德王手中的宝剑,淡淡道:“武德王稍安勿躁,本王自有论断。”
叶倾城见状心中一喜,王爷果然对她还是有情的,关键时刻会保护她!
看见叶倾城眼中的惊喜和感动,血月翻了个白眼:这得有多蠢才会自作多情?真是受不了。
“来人,将叶倾城暂时收监,听从发落!”南宫澈下一句话,把叶倾城打入了冰窖。
这个‘听从发落’,可就大有文章了,一旦发落,叶倾城就没有辩驳的机会,只能接受南宫澈的安排了。
叶倾城惊了一下,半天才叫道:“王爷,您……”
“带下去!”南宫澈这回拍的是惊堂木,惹得血月偏头瞅了他半晌,才收回视线:嗯,挺有大老爷范儿的。
玉城城守立刻挥手派人上前,将叶倾城带了下去,而叶倾城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南宫澈一会儿,倒是没有挣扎。
叶倾城被关进牢房之后,心想道:王爷对她定然还是偏袒爱护的,只是武德王夫妇还有那沐清璟得理不饶人,所以王爷不得不先将她收监。
这么一想,叶倾城又露出了笑容,她就知道如果没有陆血月,王爷心里一定是有她的。
叶倾城在监牢里做着美梦,而南宫澈已经决定了她的下场。
“找一个老乞丐,不用梳洗打扮了,三日后与叶倾城完婚。”南宫澈坐在房里,抓着血月的纤纤玉指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对木槿吩咐道。
三日后,刚好是他和血月完婚的大日子,他之前答应过叶倾城,让她与血月一同出嫁的,堂堂夜王可不能食言。
呃?木槿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王爷。”王爷终于对叶倾城出手了,而且不是直接下杀手,看来叶倾城有苦头吃了。
有时候,直接杀了一个人,反而是对她的最大仁慈,帮助她解脱。
“叶倾城武功挺高的,让你弟弟去废了她武功?”南宫澈瞥向血月,此事他本可以亲自动手,但他不乐意脏了手,恶人还是让成魅那小鬼头去做为好。
血月轻笑一声:“这有何难?魅儿一向下手快狠准。”
“那就交给他了。”南宫澈淡淡一笑,执起血月的手,起身回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跟她说。
须臾,血月被身上霸道的男人弄得一片难耐之时,突然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三日后,本王要和雪儿成亲。”
什么?血月愣住了,睁大了一双美眸。
成成成成……成亲?
“虽说雪儿可能不介意这名分一事,但本王十分想听天下人叫雪儿一声:夜王妃。”南宫澈轻笑着说完,看着血月呆呆愣愣的可爱模样,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血月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已被他的霸道卷入另一个愉悦的世界,直到昏沉睡去,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即将嫁给这个男人……
“你真的要娶我?”顶着一身欢愉的痕迹,女子慵懒地趴在床沿,瞅着那大清早就起了床的俊美男人。
昨晚他挺卑鄙的,都没让她考虑什么,直接就宣告他将娶她为妻,她连傲娇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他给‘订下’了。
不过,就算最后累极睡去,她脑子里其实也有很强的冲击,所以早上他一醒来,她也就跟着醒了。换作以前,她至少都得睡到日上三竿才会发现他不见了的。
南宫澈系好衣袍,回身到床前弹了那小女人的额头一记:“倒是难得,总算和本王一块儿醒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