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笑着坐到了华剑下首打的位置。

“华剑，你什么意思？”江牧被阻，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闭关出来，女儿就死了，他找杀人凶手问问怎么了，要不是打不过华剑，他一见到凤兮就直接扭断对方的脖子了。

“江燕不是我徒弟杀得，不信你问她。”

凤兮乖巧的点了点头，“江燕不是我杀的。”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你们当老夫是傻子吗？”江牧简直要被两人气死了，觉得这两人就是敷衍自己，老来得女，死得不明不白，就算凤兮有华剑和凤家护着，他也要她为女儿陪葬。

凤兮拧眉，看着江牧认真的说道：“江老，我的确没有杀江燕，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沙漠之心，刚刚回来才知道江九小姐死了。”

“那你如何证明你没杀？全灵剑宗的人都知道，你因爱生恨，嫉妒我们燕燕，痛下杀手。”江牧恨恨的盯着凤兮，像是要冲上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样。

凤兮真心觉得制造这个流言的人不走心，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喜欢师兄了，还嫉妒，就江燕那样的，她用得着嫉妒吗？

“我不喜欢师兄，师兄不喜欢江燕，而且我觉得江燕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地方，何来的痛下杀手，江老，您好歹是一化神期的大佬，活了这么多年，传言不可信这都不明白吗？”

“你……”江牧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哪家小辈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这明摆着嘲讽自己这么多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呀，还有什么叫他们燕燕没有值得她嫉妒的地方。

凤兮也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其次呢，我要是想杀江燕，一定先叫师父和我凤家老祖先杀了你再杀江燕，免得被您找麻烦不是。”

她笑的灿烂，但是话却刺耳嚣张至极，主要是她真的看不顺眼他很久了，站在灵剑宗的地盘，当着师父的面逼问自己，还对小辈出手，太讨厌了。

江燕会有今天，大多都是眼前之人对其溺爱不教导有关。

江牧多年来的修养瞬间抛掷脑后，怒火冲上头脑，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指着凤兮的手指都气的发抖，“小辈猖狂。”

凤兮看着他也冷了脸，被人责问到面前了，还不允许她小小的反驳一下，真是在哈顿大沙漠那边当土皇帝太久了，忘了世界有多大，人外有人的事实了，仗着年纪大，就出来倚老卖老，也看她愿不愿意卖他个面子。

华剑看着江牧气的脸都紫了，宠溺的看了一眼凤兮，对江牧说道：“这孩子被我和凤禾宠坏了，江老头你可千万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不等江牧说话，就木着一张脸，对凤兮呵斥道，“没大没小，还不和江老道歉。”

凤兮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对江牧致歉道：“江老抱歉，都是晚辈说话太直了，您别和晚辈计较了。”

说话直，那不就是说她说的是实话嘛，江牧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华剑悄悄对她使了个眼神，好歹是个化神期修士，给人留个面子，凤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坐回了椅子上，乖乖巧巧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出言讽刺人时的嚣张跋扈样。

“江老，孩子话虽然直了点，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是吧。”华剑笑着说道。

江牧豁然抬头看向华剑，脸色蓦然的黑了下来，眼里流露出杀意，“你什么意思？”

华剑没有把他的杀意放在眼里，手指摩梭这茶杯边缘，略带低哑的声音从那张有些凉薄的嘴唇里吐出让人背脊发凉的话语。

“如果兮兮想要杀了江燕，我和凤禾一定会先杀了你，免得给兮兮留下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