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婧婷慌乱的看着被顾念白捡起的发夹，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发夹，张了张嘴，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念白察觉到她的为难，于是抬起她的手并把发夹放在她的掌心，然后笑着说：“认真多看两眼，又不觉得眼熟，可能在我眼里发夹都长得差不多吧。”

厉婧婷紧握着发夹，头都不敢抬起看他一眼，声音很平静的说：“也许吧。”

而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念白才主动开口：“小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年纪小口无遮拦，我已经计划好把她调去一个朋友那边做助理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今晚这样让你为难的事情。”

“念白，你知道我刚才站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吗？”厉婧婷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足够让顾念白听的一清二楚。

“在想什么？”顾念白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安。

“我在想那个女学生的话，她说的很对，你倾尽一切将我捧在手心宠爱，可我连最基本的爱你都做不到，带给你的更加只有伤害，我们的婚姻状态是畸形状态，根本不可能长久走到最后。”说到这，厉婧婷深深地叹口气，抬眸看向顾念白的时候，眼底都是愧疚和纠结。

“婧婷，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不该让你去想，我会处理好。”说着，顾念白将她搂紧在怀里，声音带着某种无奈说道：“研究表明，怀孕的女人容易缺乏安全感而胡思乱想，从明天开始，我会尽量抽多一点时间陪你。”

“念白，我……你……”想说的话，她全都不忍心再说出口。

这样隐忍且一切为她宠她的顾念白，还不够完美吗？

她静静地带在他的怀里，努力让自己忘却内心深处的矛盾，努力让自己看到顾念白的好，而不是想起任何和南川有关的事情。

可，有时候老天偏偏不肯让人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