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多聪明,当然知道此用意,即跟随其后。
辗转几个小巷,就来到了余老头的家,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的大门,门边一侧是由乱七八糟的瓶子罐头堆砌的小平台,有种残垣断壁的感觉。
地面则是用水泥倒了一层薄薄的石板路,填平了小阶梯的缝隙,将外边的主路与大门相连接。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推开一扇老式的对开门,院里其他人家都搬走了,只剩余老头一家,平时一个人住倒也清闲。
院中间有一个自己打造的水台,供日常洗漱及淘菜用。
余老头的屋子很破旧,不过,政府安排的还是算不错了,退伍能有个家回,有个窝住,相较于山里扎根的老兵,晚年倒也不凄凉。
他慢慢悠悠的打开大锁,门上被满满的灰尘铺照,“来吧,家里没啥吃的,来杯白水吧。”
说着,张蕾东躲西让的进了屋,虽说大门脏,可走进屋子,第一感觉是挺整洁,不邋遢,想必他还是挺会照顾自己的。
来到厨房,揭了揭锅盖,余老头朝里苦笑声,“里边没东西。”
“我就看看。”张蕾继续朝里走着,这是一室一厅的屋子,她四下张望着,看着对于她来说是无法住人的屋子。还好,至少干净,倒不至于下不了脚。
墙角有一座小山堆,好多东西都是余老头在外收的破烂回来,随意的放在了外屋的墙角。
时间长了,累积得挺多,他不知道卖什么丢什么,索性就全留了下来。
“怎么?李太太,你的眼神像是从未来过我这儿的感觉,你以前可是经常来啊,自己熟门熟路的就来,放了东西就走,也不打个招呼。
现在看来,挺陌生的嘛。”余老头质疑的问话使张蕾语塞,他见李太太不吭声,就径自往厨房走去,由于这个区人少,所以用的煤气罐,烧了壶热水后就又出来,坐在正中四方桌前,盯着张蕾,两个四目相望,也挺尴尬。
余老头干咳了两声,便拿出烟卷,自己卷着烟,抽上了。
半晌,张蕾寻思着如何下手,今天单独在这儿,时机在好不过了。
正想着就被几口云雾呛得睁不开眼,立刻站起身走向另一边,余老头听见后边走来走去的声响,也没在意,反正没话说,既然她还不走,那就干坐着吧。
烟圈层层的漂浮于空中,乍眼一看,好似珠穆朗玛峰,蜿蜒崎岖难以攀爬,但凡登顶之人皆为能者,必摇旗呐喊,亦或是为自己这如此壮举作大肆宣扬,亦或是享受那居高临下的纯惑。
又好似撒哈拉大沙漠,空旷无人,枯竭荒芜,惟有几株仙人掌,生命力极其旺盛,坚韧不拔的挺立于风中,直至地壳运动,或龙卷狂风的突袭,经一番奋力抗衡才会不甘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