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听后赶紧转身,发现是余副守,正想将其扶起,继而见他行了大礼,激动的说到,“如果没了阁主,那也就没了我。
阁主放心,我定不负阁主对我的厚爱,要不是您向阎王进谏,执意要了我,此刻,还不知早已噬魂于何处。
阁主,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说吧,别脏了您的手,我一粗人,随便就办了也没人会计较。”
未等阁主说一字半句,余老头继续说到,“我是个挺感性的人,您明白我意思吧,对我好,我就会记一辈子的。
现如今,我知道您的朋友有难,还有啥法能帮他的吗?”
魏征听完余老头的话,虽说是大男人,但眼角也渗满晶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余老头的双手,久久无法言语。
余老头见阁主如此激动,自己也不知所措的拉扯衣袖抹了抹咸湿的泪。
魏征平复心绪之后,低声对余老头交待着,“余副守,我留你为己用,也是存有半分私心,这么多年来,觉得自己没个能撑得住的帮手。
当时,见你能说会道,面善老实,因此,就将你要来做个副守,按理说,我不属于冲动之人,每每有事情发生,也会有周详的计划。这次也是自己和自己赌了一把。”
余老头耳边虽一直听着魏征的坦诚之话,实则思绪已经飘至远处,心里突然挂念小菡了,“希望那个小鬼能将话带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魏征见余副守魂不守舍的模样,顿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看了许久,才开口问到,“余副守,你……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告诉我,或许能帮上忙?”
余老头此刻突然被拉回现实,听见“帮忙”二字,心里不免些许开心。“阁主,其实,其实上次我进内屋翻找是有一目的。”
魏征早已了然,只是当时并未揭穿他,静待他自己来承认。
没想到今天就主动提及此事,也了却自己一桩心事,这么看来,他是真心的悔过,余副守对自己倒是忠心一片啊。
“说吧。”简单的两个字显现出阁主的平静,证明他会耐心听自己解释,这使得余老头反倒不知所措,他以为阁主会十分生气的怒骂他,不知好歹或背叛之类的,结果并没有,这挺始料未及的。
“哦,好的,阁主,事情是这样。
我们家里属于世代道家,而我13岁那年,对这个行道不入门,所以当了兵,上战场杀敌,在部队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等四十来岁,回到老家时,父母不知何时已去世。悲痛万分,也只好独自隐忍。
离开老家,来到城市A区,寻了个送奶工的事儿来做,没有大起大落,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某天,遇到了这个乖巧、善解人意,又有爱心的闺女,叫于菡。她的到来,使我平凡无味的生活,突然充满了阳光与希望。
我也不再邋遢的过日子了,每天都渴望这孩子来看看我,或是送奶时,顺便瞧瞧她,哪怕是背影,也挺温暖,或许是没了亲人的日子过够了吧,幻想着她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