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呵呵,这是我的衣服,怎么在你那儿?”盛峰干笑着回说。
“被风吹的呗!”严嵩心想,我得想办法进屋啊,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说,你准备继续这么卡在门边?不让我这个拾金不昧的大好人进去坐坐?”
盛峰没想到对方讲话如此露骨,主动的想要进屋,这一举动万万没料到,诧异之情皆溢于言表,“哦,好好好,请进。”
他立刻将大门推开,假意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倒显些许尴尬。
严嵩打破沉寂,“你一个人住?”
“嗯?哦,嗯,是的。”盛峰简单的几个字应答着。
他一点也不想将这白白的时间耗费在问答之上,网络写手就是这样,思绪来了,画面感十足,就想马上敲键盘,记录自己所想的点滴。
严嵩感到非常明显的敷衍,既然这个小子不喜欢自己,那就趁热打铁的赶紧瞧瞧,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他‘跐溜’一下健步如飞的迈过了盛峰,迅速的跨进屋,接着便四处转悠着。
屋子的陈设并不像年轻人的品味,倒像是一位常年卧床的久病老者般,灰尘、蜘蛛网是应有尽有啊。
这是一个单间,正对面是支离破碎的半扇窗,关紧了也会漏风进来。
左边是一张木桌子,这可不是做旧,而是真的挺陈旧。桌上摆着仅有的一台不知是哪个年代的电脑,屏幕扑满了灰尘,让人不想碰的感觉。
从另一面也可看出,这个小子的经济条件不咋的,能在此环境中还沉下心来废寝的写作,实乃优质人才啊!
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坏小子,那可就别怪自己,得逮了吃局饭去。
可能年生久远,眼前是张简陋又倾斜的灰褐色钢丝床,四周固定框架的螺丝钉都已经掉得只剩一颗,在顽强拼搏,不让其垮塌。
紧挨着的是个双开门且破旧的本色衣柜,简单的清漆也没刷,原木的纹路清晰可见。
柜门还无法正常关严实,底部垂掉着几件衣角,连个像样的家具也全无。
在富人别墅区,偏僻的小街,老宅子,人以及周遭的事物,都呈现出不可描述的年代感,让严嵩心里堵得慌,涌上一股心酸感,换而言之,可称之为‘难受’。
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湿润的眼眶,眼角缓缓溢出晶莹的泪珠,自然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不加思索地用左手摸了摸脸上划过的泪痕,哟,啥意思,湿了,自己还当真哭了?
盛峰见他观察甚微,也不便打扰,自动禁言,只是默默的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疑代表了自己有几分担忧。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为什么送还衣服后,还要进屋‘巡视’一番。
是他想找什么?还是自己小心眼?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时,严嵩即参观完了这间屋子,心情特沉重,连高局的习惯性动作在此刻也被他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