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顺势将手链握在手中。
盛峰忍不住打断了他那优美动人的歌声,“这是你写的?”
严嵩自豪的点点头,将吉他挂回墙上,站直身体,拍拍衣角的灰,感慨的说,“是曾经的回忆,往事不堪回首啊,唉,甭提了,都过去了。”
“难道你是歌手?”疑问的声音询问着。
“嗨,哪儿能啊,现在我是一名警……”幸亏自己没说出口,及时刹车,并改口道,“哦,是警示亭旁的一名小保安,嘿嘿,没啥前途。”
“哦,保安,也不错啊,总比我强啊,成天写着单机版的小说,嗬,这有上顿没下顿的工作。”
严嵩听着这个小子真情流露的话,突然语塞了。
他将自己查线索的事情抛之脑后,“你呀,也别泄气,咱俩年龄也差不多。
时间啊还长着呢,咋瞧你垂头丧气的,别介,这是我电话,有啥打给我,闲聊也挺不错。
有什么想不通的问我,比你多几年社会经历,也没啥骄傲的,提点你一下,少走弯路还是好些。你说是吧?”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嗯,好,你叫什么?”
“我,叫高山。”严嵩这次倒留了个心眼儿,故意说了个别名,他还是持保留意见,以防万一。
“好,我这地儿你也找得到,没事来坐坐,反正呐,这十几年都是我孜身一人。”
“小子,那你叫什么?”严嵩反问到。
“我?姓盛,单名一个峰,山峰的峰。”
严嵩不解地追问先前那个问题,“你刚说一个人也没来过这儿,那亲戚、朋友呢?也没有?”
盛峰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攥紧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将其揉捻于双手间,布满血丝的双眼直视着他,满口的答到,“没有,怎么,很意外?”
严嵩轻摇头,且笑而不语。
盛峰继而调侃到,“像我这般穷困潦倒之人,有谁愿意靠近?愿意结交?愿意触碰这烫手的山芋啊?”
面露苦涩的笑容,“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是吧?各自安好便好吧!”
说完,自个儿环视一周屋景,自言自语的说着,“能有间出租屋住下,闲时安静的写写书,饿了喝喝粥,也就知足了。
对于我来说,现状可称之为安逸的生活。
比起爸妈……”所有话语终在‘爸妈’二字之后立刻终结,盛峰一言不发的呆立在屋中间。
严嵩在末尾那句话语中听出了大致端倪,原来和爸妈有关,难道去世了?还是抛子而去?或是因家庭的不幸,导致他走上犯罪的不归路?
他呆若木鸡的表情在严嵩看来尤为刺眼,亦显现出他孤寂无援的失落感。
严嵩自然的退后几步,眼神坚定不移的重新审视一番眼前这个小子,模样很真诚,不像会说谎的人,嗬,这叫人不可貌相吗,先前墙角的那条手链……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明面儿就作势相信他,这才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严嵩也知道,如果他有什么边缘问题,单凭肉眼是无法查到的,那么惟有细查,但又怕打草惊蛇,暗暗思量着对策。
至于他为何要在这个不起眼的屋子继续耗着,另一点,缘起于扑面而来的那股香味儿,初闻便知,不是劣质香水,而是清新、淡雅的某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