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凑上前,单手抓住他无形的影,怒斥,“你……说,到底用了多少?”
“李管家,您,您还是别动粗较好,我用的不过是小物件——夺魂针,这不是您教我的嘛,小玩意儿,是吧。”
李大牛大手一收,拍了拍袖口,“算你识相吧,行了,你想走就走,没人拦你,不过,出了这宅子,有什么孤魂厉鬼对付你,可别找我,可有记住?”
他当然不想摊上莽四儿这浑水。
莽四儿大步朝前就离开了,头也不回,想必是早有此意,只是寻个时机罢了。
李管家远远望着,“走了好,走了好啊!”转眼看着桌边的李媛,兴许是已经痛晕了,肯定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不然,绝对疯了。
李大牛将李媛手腕处的银针取出,没多久她醒了,皱着眉,“李爷爷,我怎么了?”揉着脑袋,“哎哟,头疼得厉害,我感冒了?咦,饭菜都凉了,我去热热吧,李爷爷,等我。”
刚起身便又坐了回去,“人太虚弱,先回房休息,晚点给你送吃的去。”李大牛将李媛扶进了房间。
李媛躺在床上,两眼直视着屋顶,当四周安静时,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己心好累,哥哥和假嫂子过得那么惬意,自己独自在这个没人没气儿的宅子,和一个老年人住着,唉!”披了件外衣站于窗前,才发现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心情或许会好点。”
初春,宅子旁种植的两排黄桷树枝头也慢慢长出了零星的几棵嫩芽。
这个村子人烟稀少,几十户人家都相隔甚远。
李媛背着画板走出了宅子,来到附近的一头小山坡。
放眼望去,四周不见什么绿色植物,只有几株黄色的迎春花争相开放。
她找了块平地,席地而坐,将画板及调色盘等置于身边,深呼吸还是能闻到一丝泥土的清新味道,精气神儿好像还不错。
“啊,多么美好的一天,我来了。”
“喂,别吵,没见我在画画吗?”一个浓眉大眼,身材挺拔的男人从右边小跑过来。
李媛平时脾气挺好,但遇见怼自己的那可不依。
“你是谁,说话能别这么难听,我只是在放松心情,明白?”李媛没好气的回了句。
待远处的男人跑近后,李媛才发现,他高挺鼻梁,性感厚唇,身着随性的白色哈伦套装,“哟,是个小鲜肉啊,那又怎样,讲话不礼貌,不喜欢,重点是他搞反了吧,谁打扰谁。”
想到这儿,不禁冷哼几声。
这个男人听到李媛的讥笑,实在不理解,“你,说你呐,叫什么名字,这山坡向来是无人区域的,属于我画画的地盘。”傲娇的表情显露于脸。
“别动,脚下是我的点睛之笔,你跳着走吧,移步到方圆五里之外,别扰了我的兴。”李媛闭着眼,手拿画笔朝远处指着。
“喂,女人,记住了,我叫费坨坨,自由画家,已经设展N次了。”
“什么?坨坨?哈哈,等等,让我先笑一会儿,你别说话,嘘,拜托拜托!”说完,李媛也不在意形象的大笑起来,那声音之爽朗,笑容之甜美,让费坨坨失神片刻。
“我怎么了,切,这算什么,画的美女多了去,怎么会独恋一棵仙人刺,我智商下线,要不是情商有问题。”费坨坨心里自问自答着。
发觉这女人笑不停,什么情况,这简直是无视我的存在,“你叫什么,报个姓吐个名儿,我会狠狠记住你的。”
“哦,那敢情好,大画家,你可好好记住我的名号,我叫李媛,纵然田园风光再无限美好,也容不下你画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