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白费心机了,这么做只会让你早点下去。
劝你安分点,别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可以完全不顾忌地府规矩。
破了这百年的戒律,也未尝不可。”李大牛再次耐心地讲了一遍莽四儿冲动的后果。
莽四儿忍无可忍地喊着,“李大管家,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也搭上我。”
“随时。”
“那行啊!”莽四儿刚回了话,发现没对,“李管家,随时是几时啊?”
“如此啰嗦,你爸妈知不知道?”
“……”无声的抗议。
两人不欢而散。
自从费坨坨回家以后,就心绪不宁。他想到自己隔壁住的那个女人然画得还不错,心情就非常不爽。
发誓要赢回一局,今天算败笔了。
他在家不断吐槽时,才发现怎么没要一个联系方式,有啥没啥可以探讨一下画画,这也是兴趣所致。
难得遇到艺术家,虽说画风稍显稚嫩,但内容及色彩感极好。
想到这儿,心动不如行动,拎着画板就往李家大宅跑去。
刚到正门口,便看见有一人走了出来。
他赶紧闪躲在老树旁,定睛一看,“咦,这老人见过,经常在这个宅院出没,是不是看大院儿的。”
他准备去敲门时,发现老人朝宅院自建的墓地走去,人呐,就是有点好奇,要不怎么会害死阿猫呢!
这老人正是李大牛,他刚刚和莽四儿斗了嘴,心里难受,就只身前往太太她们的墓地。
费坨坨当然尾随其后,因为他感觉这个老人很神秘,自己在这儿也有小半年了,还从未见他白天出来走动。
李大牛现在的这具身体虽说是六十多的年龄,但自己身体硬朗,所以走路自带风。
他扛着锄头准备挖坑种几棵小树苗。
昨天来过,但李媛在,他没说上知心话,今儿个整好一个人,所以就席地而坐,和地下的主人聊起了家常。
“大太太啊,我呢今年有六十多了,唉,每年都这样,死不了。
周遭的各家各户都更新换朝几代人了,而我仍孤零零一个人。
我不急,大太太,您知道嘛,我就等着……二太太的后代。
嘿,今年运气真好,她叫李媛,不知道为何,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老宅子这边。
这岂不是自己送上门儿的嘛。”
费坨坨不敢跟太近,怕被发现,隐隐约约听到这个老人感慨万千的说着,“什么李媛?送上门?”他心里默念着。
“不对呀,李媛?不就是画画那个女人吗?这老人想抢劫?还是绑架?
对了,要是绑架可就麻烦了,我……我怎么通知她呢,这是个有计划有预谋的事情。
我一定要提前告诉那个女人,不然她被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虽说是老话,但挺现实。”
费坨坨转念一想,“嗨,我是不是傻,想太多了,这个老人弯腰驼背的,怎么可能有歹念。
再说了,这不大白天嘛。”费坨坨给自己点了个赞,是聪明的象征。
李大牛依旧自言自语着,费坨坨也不想再继续听,就离开了。
他深思熟虑后认为这事儿不能告诉李媛,如果自己听错了,就会小事变大,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