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用手指抹了一下,感觉有点粘稠,又放在鼻前嗅了嗅,“好熟悉,是……血的味道?”
莽四儿并没有跟着他。
费坨坨猛地坐下,心里有种害怕的感觉,一刻也不停歇。
“怎么办,要不就睡了,别去想它,到明天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搬回城里去。”
想到这儿,心里略微舒缓不少。
快速洗掉手上的血渍,坐于窗前,冷静地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
碰上那个女人,又出现鬼吓他,还有姓李的老人神出鬼没的,讲话也非比寻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这个村子半年有余。
之所以选址在这儿画画,完全是因为领里乡亲思想简单,生活较为安逸,心情自然就舒畅。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就把自己整懵了。
等等,莫非是这个女人搬来以后才发生这些事的?
嗯,的确是,还以为自己运气变差了。
不行,明天去碰碰她。
把事情说开了,兴许会舒服点。
倒头就睡的习惯在今晚彻底失效了,辗转难眠一宿。
天刚蒙蒙亮,费坨坨就洗漱完毕,想想这么早去一个女人的宅院似乎有点尴尬。
索性带着糕点来到李家大宅的外面。
没等他敲门,居然门又先于他开了。
“嗨哟,我说费坨坨大画家,您这是演的哪出啊?”李媛身着运动套装,看似晨跑样。
她瞥了眼对方手里拿着的食品袋,含笑调侃了几句。
“喏,看我穿的,想必知道是干嘛吧,晨跑,当然不可能吃东西。
完你愿意,可以就地吃完,我不介意。”
费坨坨听完心里一下就炸开了花,“什么?好心带来,聊表心意。
不吃就算了,还嘲笑了自己一番,让我坐门口吃。”
越想越来气,“女人还真是天气,忽晴忽雨,忽冷忽热的,捉摸不透。
让你费心了,我就回了。”刚转身准备走,突然停住脚步,“不对呀,自己来找她说正事的,这一杆子把我撑多远,怎么可能。”
抬头迎上前,“我说,李大美女,有个事还真得讨论讨论。”
李媛被他一时正经的脸帅到了两下,“说吧,什么事这么麻烦,庆幸的是口头讨论,不是笔录。”
“哎,别打岔。想问问你们李家以前是大户有钱人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俗气又直白。”李媛不解的回了句。
“你别介意,我又不是打坏主意,是因为自打你来了以后,这个小地方接连发生许多不寻常的事。
你想想看,对不对?”
李媛听后心里也“咯噔”一下,“好像是有点密集,但和我无关吧,只是凑巧。”
费坨坨无语了,这借口找得,“凑巧,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嗯?”
“……”在对方沉默之际,费坨坨追问了句,“我打电话问过三姑婆。
她说,会不会是你……”费坨坨神秘兮兮的凑近吐了俩字,“撞邪。”
李媛听后,觉得这说法既诧异又搞笑。
手指摇了摇,“不可能,你想太多,难道画印象派太久,大脑被清洗干净了?”
“你别急,我分析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