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做梦吧你。抱歉,没空。”
莽四儿口沫四溅地朝余老头吼去,“我们有要事才来地府的,如若不然,谁会冒险来地府,傻了不是。”
这怼人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你为什么想见于菡?”
余老头寻思着还是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使他们相信自己。
随后他老泪纵横的讲述着于菡这孩子同自己的陈年旧事。
回忆满满心酸,
点滴历历在目。
婆婆耐心听完余老头的故事,心里有种撕扯的感觉。
颇为感慨的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呐,挺可惜的,阴阳两隔。
但让你们见面了那又怎么样。
我劝你啊,还是别想着这事儿。
要不,我替你传句话,这还比较现实。你说呢?”
余老头默不作声地低头冥思着。
很快便抬头问婆婆,“她过得还好吗?”
“很不错,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婆婆这半句话令余老头的心情跌到谷底。
莽四儿一脸不屑地走开,瞧见路边这草果长的还不赖,便快速伸手摘了几个。
自己留一个,其余的送给了婆婆。
余老头眼尖,立刻问道,“请问这个果子是哪儿找的?”
“路边。”莽四儿没好气的答了句。
“哦,这就对了,走了这么些年,还愣没留心,原来近在眼前。”
曾经听崔判官嘀咕过,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
这阎王真厉害,越危险的什么就是越什么的地方,种在路边,佩服。
这草果呐,是地府崔判官当年特地命人种植的。
据说是,担心阎王吃不好睡不饱,才想个方儿来提提精气神。其实这是表面意思。
果身仅有两公分大,呈鸭蛋型,翠绿的色儿,挺讨喜。
但没人知道,此果还有一重要用途。
那就是可以回光返照三日,原身显现,无须上别身。
地府只有崔判官和阎王知晓其意,并未大肆宣传。
怕就怕有谁起歹意,图谋不轨,届时,地府会被弄得烟雾弥漫,不便于管理。
当地府混乱时,那就会有恶徒造反了。
秋天,又是一个收成年。
地府仍是繁花一片,这代表啥,代表阎王心情甚好?
亦或是有喜事登门?没有谁会妄加揣测阎王的想法。
不敢与不想,一字之差。
就连黑白无常,也不例外。
大殿之上,一眉清目秀的男子斜卧于躺椅中,没错,他就是阎王。
“阎王,新带回来的李家管家,在阳间已有数百年了,想找什么?阎王给的恩惠真多。”黑无常进殿汇报。
他挑眉问道,“哦?本王也不知道为何大笔一挥,就允了他呆在阳间如此之久。
兴许是我当时心情好?”
黑无常语塞了,显而易见嘛,今天阎王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