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需要一段时间,陈医生就守在那儿,我偷空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
这水一冲,不得了,全是绿色的粘液,好在水可以直接冲走,不然真的恶心死了。洗干净后,我终于闻到了陈医生说的香味。
一种有别于香水的味道,和庙里烧的香有点像,却又不一样。总之很好闻,越闻越入骨,嗯,不对,就是从我骨子里透出来的…难道是那些药粉?!
闻着闻着,我好像失去了意识,沉浸在一汪净水里,周围很舒适,但我睁不开眼睛,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与四周融为一体,好温暖…
一身白衣的道长坐在我床边,我的嘴被符封住了,全身透着无力感。妈妈在哭,爸爸唉声叹气,爷爷抽着烟,抖着腿,奶奶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欸…奶奶早就过世了呀…爷爷也早就不在了…
欸,房间?我的房间?这里是我家…
“醒了醒了!小墨醒了!”
妈妈惊喜地叫着,摸着我的脸,轻轻唤着我的名字。
道长挑开我嘴上的符,递给奶奶:“冲水,给她服下。”
我模糊中被灌了一碗黑色的水,可入口甘甜,视力听力也恢复了许多,断断续续地听着道长和家里人讲话。
“这孩子,有两条路选。”
一条是让我跟着道长,学着撕鬼除邪,一条是夜晚绝不出门,以免被邪祟盯上。家里人想都不想就决定了,不让我晚上出门。
“你们可得想好了,晚上不出门,并不能解决问题。终有一日,还是会来找你们女儿的。”
是谁?鬼?邪祟?为什么找我…
道长将护身符放在我枕边:“这个护身符,永远不能离开你,洗澡睡觉,都要带着。”
记忆哑然而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墨,小墨你醒醒。”护士长摇晃着我,我慢慢睁开眼睛,卧槽头好痛啊!护士长见我醒了,拍拍胸脯:“洗个澡都能低血糖晕过去,还好我发现了,给你挂了葡萄糖。”
陈医生也在一旁,翻着资料说:“你晕的可久了,都下午两点了。给你打了份饭,你多少吃点。”
“谢谢你们。检测结果如何?”
陈医生摇摇头:“只能证明确实是某种生物的(哔),但这是什么生物,根本检测不出来。”
“那小月会不会怀孕啊…”
护士长给了我一个头锤:“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其他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就是小月被不明生物侵犯的事,绝对不能说。”
我点点头,废话,这怎么能说…但是,我还是想去问问,她是否看到了什么。我偷偷溜到了小月病房里看她,一路上,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都对我指指点点的。
看来,传的挺疯啊。
小月还在晕厥中,生命特征已经平稳很多。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到她眼睑在动。
“欸,你在装睡?”
小月闭着眼睛,流下了眼泪。“小月…没事了…没事了。”我抚摸着她的额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他好可怕…比鬼还可怕…他…把我…啊啊啊…”
小月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脸,低声地哭泣着。
“他?哪个他?男的那个他吗?”
“废话!能做那种事,还能是女的吗?”
“你看清了他是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