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林嬷嬷推了推悄悄:“为什么王妃一直盯着你?是你偷了?”
悄悄急的轻轻跺了跺脚:“嬷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偷王妃的金步摇!我疯了吗我!”
一炷香过后,依然没有人送还金步摇。
当然了,怎么可能有。
襄宜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很好。露露,搜。”
“是,王妃!”
露露带着人,直径走到悄悄所在的下人房,毫不客气地搜索。露露看到悄悄整齐的床铺,枕头下露出了一个书角,便好奇地拿出来看。
“哎呀!天哪!”
露露看到书中的内容也羞红了脸,急忙跑了出来:“王妃!王妃!奴才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大惊小怪的,金步摇找到了吗?”
露露把小本本递给了襄宜郡主,“王妃,这个东西和金步摇一样重要。”
“这什么呀…”襄宜开始翻看小本本,越看脸色越黑。
林嬷嬷看到小本本后心里咯噔一声,坏了。
“无耻!”
襄宜把小本本往地上一摔,横眉立目:“说!这是谁的本子!竟然在王府里私藏如此龌蹉的东西!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回王妃,这是奴才从悄悄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只怕,金步摇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悄悄一脸茫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王妃明查!奴才没有偷金步摇!也不知道那本书是什么!”悄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意识到,危险来临了。
“来人!”
后面来上两个家丁,按住了悄悄。
襄宜踢开小本本,绕着悄悄走了一圈,“你不知道?呵,本王妃知道!所有人听好了,这个贱婢,刚进府就勾引王爷,还在枕头底下藏春宫,你这是笃定了自己一定能咸鱼翻身吗?”
露露掩嘴笑起来:“回王妃,这咸鱼啊,翻身了也还是咸鱼!”
“哈哈哈…”
襄宜插着腰大笑起来,其他丫鬟家丁也偷偷地笑着。悄悄哭了。
“求王妃饶命啊,奴才真不知道这书是哪儿来的,更没有偷金步摇啊!”
悄悄磕着头,哭的梨花带雨。
襄宜把小本本踢到悄悄面前,小本本是翻开的状态,悄悄看到了书里的内容,羞红了脸的同时,她想到了林嬷嬷。
嬷嬷…你为何要害我呀…
“来人呀,把这个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的贱婢拖下去!庭杖三十,关柴房三天,不许给吃食!”
襄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挥挥手:“所有人都看着,要是还有谁还想勾引王爷,这就是例子!”
家丁把悄悄按在长椅上,露露快速上前,猛的扒下悄悄的裤子,悄悄啊的一声低下了头放声大哭:“露露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哼,你不是爱勾引王爷吗?还怕别人看你勾引人的资本吗?!打!”
举着板子的家丁几乎不敢直视悄悄暴露在外的腰臀,闭着眼睛快速地打完了三十板子。
悄悄在屈辱中,捂着脸嚎啕大哭,身上的疼远远比不了这种耻辱。
打完三十板,其他人逃也似得离开后院去做自己的事,也不敢多提半句。林嬷嬷赶忙上前,帮悄悄穿好衣服,背去了柴房。
“悄悄啊…对不起啊!我没想到,王妃她…她这么毒辣呀!说好的找金步摇呢,怎么打起你来了…”林嬷嬷心疼又自责,把悄悄轻轻放在床上趴好,“等我去拿药啊…”
“嬷嬷!”悄悄终于抬起了头,拉住了林嬷嬷:“嬷嬷你为何要害我啊嬷嬷!王妃哪里是丢了金步摇!她就是专门来羞辱我的呀!嬷嬷呀!”
林嬷嬷也抹了把眼泪:“悄悄啊!嬷嬷对不住你啊!我本想,王爷看上了你,我们能多拿点好处,我一把年纪了,总得照顾一下家里,还得给自己存点棺材本啊!谁料到啊!”
“嬷嬷…你害苦我了…嬷嬷…你叫我现在怎么活啊…”
悄悄抱着枕头,用力地敲打着床铺,哭的身体一阵抽搐。
“本王不允许你死。”
“啊…王爷…”
林嬷嬷连忙跪了下来,“王爷…你要给悄悄做主啊…悄悄没有偷王妃的金步摇,那本书也是奴才藏的呀!”
悄悄趴在床上,听到临丰的声音后突然又哭不出来了,只是把脸埋在枕头里,飘出一句都变调了的话,“奴才…给王爷请安…”
临丰回府就听说了襄宜庭杖悄悄的事,便带了药来,在门口听到了林嬷嬷和悄悄的对话。
“林嬷嬷,悄悄交给你照顾,不能出任何事,不然本王要你全家陪葬。”
“是是是,谢王爷。”
临丰看了眼柴房,凌乱不堪,摇了摇头:“林嬷嬷,你带悄悄住到后院的竹林去,以后你和悄悄就负责竹林的打扫。本王会告诉王妃,让她不来找麻烦。”
“谢王爷。”
临丰心疼地伸出手,想摸摸悄悄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臀部,刚刚碰到衣服就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好生养着,等你好了,本王再来看你。”
临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柴房,走到后院随手抓了一个家丁和一个丫头:“你们俩,去,到竹林当差,好好照顾悄悄,管好自己的嘴!”
小家丁和丫头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王爷,还是他发怒的时候,吓的不敢多嘴,慌忙跑去了竹林。
襄宜听到王爷因为自己庭杖悄悄的事大发雷霆,就连忙称病,躲在床上不肯下来。
“丰哥哥…”襄宜装作虚弱的样子,咳嗽了几声:“丰哥哥,人家好难受啊…胸口好闷啊…你快给人家揉一揉…”
临丰皱着眉头,一边揉着襄宜的胸口,一边责怪:“宜儿,你何必和一个丫头这么计较呢,庭杖就罢了,还扒了人家裤子。这小丫头片子才多大,你让她怎么活?”
“哼!心疼啦?啊?”襄宜一把摔开临丰的手:“一个小小贱婢,值得王爷如此心疼吗?你真要抬举她做个侍妾吗?!”
“宜儿!别胡闹了,本王那么多妾室,也没见你计较这计较那儿的,你也说了,一个小小贱婢,值得王妃和她斗气吗?!”临丰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妾室好歹也是贵族家里的庶女,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
“够了!”临丰在门口停住,回头冷冷地瞪着襄宜:“本王很久没见那些妾室了,想必她们也十分想念本王。王妃既然病着,就好好休养吧!记着,不准再去为难悄悄!”
临丰狠狠地摔上门,离开了王妃的院落,直径往妾室居所走去。
“哼!贱婢!”
襄宜气的砸了枕头被子,又觉得不解气,起来砸了房间里的东西。
“贱婢!!!”
临丰每天都会跑到竹林看悄悄,带来了许多上好的药和衣服,还让小厨房给悄悄加餐。
“你看你,这么瘦弱,被打了这么一顿,赶紧补补。”
临丰看着悄悄惨白的脸,心疼不已,伸手就摸了一把,“呀,还是冰凉冰凉的。林嬷嬷!”